幸好德爾尼堡人從不把自己當做帝國人,所以索斯在宴會上還能吃到一些什麼,雖然舞會上的東西全涼了,而且還有人不斷阻止你進食,但索斯至少能勉強填一下肚子。不過他還是會被人阻止一切有關攝取能量的行為,他的合夥人。唐納先生。
唐納先生是一個好人,他帶著大筆的鈔票來到德爾尼堡一拳一腳拚搏出自己的市場份額。在這個重工業已經開始登上曆史舞台的時刻,可愛的唐納先生收購了一家鋼鐵廠,然後他因為涉嫌威脅國家安全不得不以極低的價格把它脫手給一群該死的官僚。不過很快唐納先生就通過紡織業收回了應得的利潤,沃金在上,棉布不會威脅任何國家的安全。然後索斯的手下就找到了唐納先生,索斯的計劃吸引了他。合並後每一匹棉布的價格並沒有提升,但是他的份額會提升很多,而且抵抗成本波動的能力會增強。最重要的他和這個國家的官僚搭上了線,一個伯爵的兒子,太美妙了。
“索斯先生,”我們的唐納先生興奮地說:“我的會計告訴我,這個月我們的市場份額增加了不少。”
“感謝那些西裏西亞紡織工人吧,”索斯咧嘴一笑:“他們的勤勞和努力讓布匹價格下跌了不少。”
“可是國際棉價依舊動蕩,”唐納憂慮地說:“所有的資深外交官都認為金雀花國將不可避免地迎來內戰。”
索斯寬慰他道:“金雀花人的麻煩應該讓他們自己擔憂。”
金雀花聯邦的南北雙方因為是否蓄奴積怨已久,亞伯拉罕先生當選總統被認為是改變金雀花政治局勢的大炸彈,南方的奴隸主們很有可能用步槍把這位失敗的律師從總統位置上拉下來。一旦開戰,身為重要棉花產地的南方很有可能進入混亂的戰爭狀態,而這就意味著棉花的價格在將來不可避免的走高。相應的作為下遊產品的布匹價格爬升是應有之事。
唐納先生聳聳肩,端著酒杯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索斯搖了搖頭,這個黑鐵時代將更加混亂,那湧動的思潮可能會把人類推向一個新的高峰。但在這之前,通往高峰的路上掛著譏諷。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加了進來。
“索老板,您老發財?”
“跟您說過了,我不姓索。我姓格魯曼。”
“瞧我這記性,老爺好?太太好?生意好?”
索斯看著這個頗像王利發的哈魯阿商人開心的笑了。
王四是他的名字,這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他是哈魯阿人,而哈魯阿在很遠的地方。
“王先生真是有意思,不知手上有什麼新貨?”索斯笑著問:“我也好給自家的老爺太太上供。”
王四鼠須一顫:“有一批好青花,好茶磚,不知索爺要什麼?”
索斯搖頭,灰色的頭發隨著擺動飄舞:“青花上描金繪銀嗎?”
“不曾。”
“茶磚可以加奶加糖喝嗎?”
“或許可以。”
“你還是賣我點別的吧。或者我賣你點什麼。”
“您手上有什麼妙品,咱們也好賞玩賞玩。”
“你們哈魯阿什麼沒有?絲綢香料布匹,葡萄酒你們也不喝,我隻好賣你們鍾了。這精巧機械的東西你們哈魯阿沒有吧”
王四尷尬一笑:“我們哈魯阿人不喜歡鍾。”
索斯同樣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我想買你的船。”
前麵說過哈魯阿在很遠的東方,他們是遠古大奧術師的後人,距離神聖帝國很遠。但是王四和許多哈魯阿人都來到了這片土地做生意,他們的貨物是非常高檔的奢侈品,而他們的船則可以航行很遠的距離。三桅杆大福船,這可是真正的好穿,據說那位維多利亞女王的德雷克爵士也在向哈魯阿那些沒有愛國心的奸商們購滿這樣的貨船作為海盜艦,因為它夠快,能裝的東西也夠多。
“我不想賣船,但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下我的同胞,看一下他們是否有人想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