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埃拉有些消沉,有道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是帝國的官員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捧高踩低,有錢是爺,沒錢是孫子。一心上進的維埃拉又怎麼能夠沒有錢!
索斯接著說:“你如果想開飯店這類的生意一千第納爾的投資額度是綽綽有餘。不過這樣的生意我沒有做過,給不了什麼建議。而且你也沒有機會常打理自己的生意,據我所知這類生意最牽扯一個人的精力。不過你還有別的選擇,你除了一千第納爾還有一個少校的牌子。”
維埃拉苦笑道:“像個混子一樣去收保護費,說一句某某飯店我罩了。嚇得黑社會屁滾尿流?”
索斯同樣還以苦笑:“你這麼做在別的地方或許還有可能,可是這裏是德爾尼堡。你想這麼幹,也要考慮一下。”
德爾尼堡的土著勢力可不是白給的。大家在各自領域裏各撈各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撈過界,你比赫爾穆特大帝還牛嗎?他老人家撈過界德爾尼堡人都敢說不,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維埃拉愁道:“那我幹什麼?”
索斯笑著說:“下班以後和我去趟紅磨坊,到了那裏你就有辦法撈錢了。”
紅磨坊是德爾尼堡中聲名最著的********,妖豔的駐場歌手和性感的舞蹈,最烈的酒和最棒的美食都能在這裏找到。她的下三層是一個巨大的舞廳而上四層是便捷的酒店。這樣富有胭脂氣的設置怎能不讓四麵八方的獵豔人群趨之若鶩。
維埃拉幾乎是數著數的熬到下班。當他走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在那裏早早等候的索斯。索斯脫了藍色的居魯士軍服,而是換上了一件灰色的休閑服裝,德爾尼堡人的休閑服就是索斯前世的西服。燕尾服和高領襯衫是考究的上流人物的必備服飾,而緊身褲則是貴族們和高盧瘋子的盛裝。
索斯拿著一頂圓頂禮帽和他的車夫說著什麼。車夫似乎講了一個粗野的笑話逗得索斯哈哈大笑。維埃拉略微皺眉,他換了一身自己認為很精神的棕黃色休閑服(以後稱為西裝以符合閱讀習慣)可是和索斯一比顯得就有些下乘了。而且他也很不喜歡索斯這個讓別人給自己講笑話的習慣。
車夫似乎看到了維埃拉並且提醒了索斯,索斯轉過身來熱情地向維埃拉打招呼。維埃拉也快步向索斯走去,和他一起登上了索斯的馬車。
索斯舒服地躺在座位上,身體陷進座椅的包圍中。開口說:“那個雜魚招的口供怎麼樣?”
維埃拉笑著說:“還是問出點什麼,共濟會可能在最近會利用幾個隱藏在印刷廠的成員印刷傳單。”維埃拉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然後說:“那個你不讓睡覺的金斯萊好像是一個小頭目。”
“這我看出來了,那個犯人招供時希望他原諒的眼神告訴我他在組織內很有威望。”
“而且他就在你的印刷廠工作。”
“是嗎?”索斯歎道:“我隻是想要平靜地掙錢就好了,可為什麼手上總是要沾滿血腥呢?”
維埃拉沉默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隻是覺得索斯很虛偽地假裝出一副脆弱的樣子。
“你想知道我做生意的座右銘嗎?”索斯幹澀地說:“看好你的錢讓政治走開。”
維埃拉撇撇嘴沒有說什麼。
馬車繼續奔馳,車窗裏的景物迅速地向後倒去。索斯從座位的隔斷中掏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十年前的勃艮第,我記得那一年勃艮第的氣候有些幹,然後就有人說這種酒比平時年份的好喝。我就適合撲出來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