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我其實很喜歡她,隻是不願意接受我是個見異思遷的人,或者說我很在乎別人把我當作見異思遷的人。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宿曉明也走了,確切的說是離開了我,跟了一個追了她很久而她卻並不喜歡的人。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很難過的,因為那晚我睡得非常早,或者說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也沒有多說話。她也許真的決定放棄我,也許是氣我,更有可能是借此引起我的注意,最後的結果是我退縮了!

理由是我要更好的向前走,理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理由是我是個男子漢大丈夫,理由是我要拿的起放的下,其實我根本沒有拿起來。

我找了千萬個理由,也漸漸相信理由是客觀存在的,決定是正確的,可她卻始終在我的腦海裏抹不去。

我握著張曉顏和宿曉明的照片,回憶著過去的種種遙不可及的生活片段,已經不象以前那麼讓人心潮起伏,反而平靜了許多,平靜得似乎那些事根本就與我無關。

我不是君子,也不是一個高尚的人,所以我從來不喜歡虧待自己。盡管當時為了懲罰自己的錯誤,我選擇去了部隊。生活中的痛苦有時可以靠肉體的折磨來宣泄。

我不想見到張曉顏和宿曉明,我躲的地方也絕對安全,然而直到我退伍時,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躲的是自己。

現在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張曉顏有了新的男朋友,宿曉明進入高等的學府進行深造。隻有我這個老師眼中的“尖子生”還在做著一些漫無目的的為了生活而不得不去做的無聊工作。生活的無聊吞噬著我的靈魂,也使我的靈魂在疼痛的刺激下,片刻的清醒。

作為大千世界中一個平凡的工作者,沒有目標、沒有追求,每天的生活就象一塌糊塗,卻還能尋找各種撩以自慰的借口使自己快活,使自己有理由活下去。比方說,在女人堆中混。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想我正是在女人堆中尋找在沉默中爆發的力量。也許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但至少我知道我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我喜歡被女人愛,也喜歡被女人恨,因為不管她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她都會記住我。我討厭被人們遺忘,盡管我經常遺忘很多東西,尤其是一些男人最不應該忘記的東西。比如:自己的女人的生日;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地點和時間。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總是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否則就是你不夠真心。所以要欺騙一個女人,隻需要把握一些小問題就可以了。

女人很少考慮大局,她們更迷信自己的感覺。所以男人要得到一個女人,隻需要讓她有感覺,至於你自己,隻要假裝很有感覺就可以了。

酒,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聽人說當你越不想醉的時候越容易醉,越想醉的時候卻越清醒。我喜歡喝酒,隻是每次都喝不醉。即使喝不醉也要喝,因為除了喝酒我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者找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吃飯、唱K。

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一個死黨,他叫賈順德。在我的狐朋狗友裏他被稱作老賈或者博士,說他是博士因為他戴了一副三百多度的近視鏡。

我跟他是唱K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坐在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上,而我則亮相似的站在人群的最中間,我們唱的都是搖滾,隻是他唱得比較慘。其實他本來不需要坐在角落的,因為他隻要一開始唱歌,所有人就會不約而同的尋找聲音的來源,然後就是那些人臉上內急無法排泄時的表情。

老賈是一個生活不太講究的人,他的這種不羈也為他贏了不少女人,甚至後來我身邊的女人的增加,也是在他身上獲得的一點啟發。記得我在離開所有的以前的女人後,一個人跟他在一塊混。因為他有女朋友,因為我沒有了女人,至少是身邊沒有。他很語重心長的勸我找個女朋友,還給我介紹了很多可能的途徑。

其實他當時還不太明白我也是花叢中的好手,看著他跟他那位陸雲娜卿卿我我,我著實有些生氣。在女人方麵我是清高的,所以我很快就有了幾個女朋友。這或許刺激了他,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跟我沒有太多話,當我一一跟我的女人分手,他的話明顯的多了起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男人,包括男人的虛榮心。

因為離開部隊以後忙於尋找工作崗位,幾年的部隊生活又和從前的朋友失去聯係,現在的我幾乎是寡人一個,為了有私人空間,為了不影響工作,我自己租了間房,還找了份業務的工作,原因是業務的時間機動靈活。業績不是很好,隻能夠我一個月的花消,當然中間也有一些小文章賺到的一點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