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開始認識自己到今天不斷給自己定義,我的生活始終是混沌的。我有時想知道掙脫什麼東西,有時又極力想要抓牢什麼東西,但是這兩樣我都沒能做到。這使我更加對自己的處境莫名其妙、不知所已。當我發現自己終於守住某種東西,卻跟著發現我所守住的居然是個錯誤的東西,或者已經過了時的東西。麵對如此悲哀的生活,我手足無措,得過且過。
真理是什麼?也許真理就是沒有真理,也許是沒有物質即沒有精神。作為一個有思想的人,我應該去尋找真理的存在。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沿著一片漆黑的索道往前攀行,像紅軍行軍時那般壯誌淩雲、風雨無阻。我跌跌撞撞的穿過一道道險阻,終於到了真理的門口。成功在即,我強壓下內心無比的興奮和激動,走上前去,扣響了真理的大門。大門突然打開,分向兩旁,中間站著一個身材十分魁梧的男人。身背後是一些金屬物品,我向他問路,他證實我已經到了真理的門口。我心下暗喜,他指著牆上一副畫告訴我,真理的鑰匙是黃金打造而成,並且隻能使用一次,每次都是即造即用。我摸遍全身,極不情願的在真理門口徘徊了很久,最後前功盡棄、無功而返。回到現實中來,我馬上在我的電腦打下一行字:“金錢不是打開成功之門的唯一鑰匙,但是隻要你有金錢,你完全可以憑它打造一把鑰匙。”
我站在新世紀廣場的噴泉處,望著陸續噴向空中的泉水,在泉水到達至高點向四周撒去時,我眼前閃現蘑菇雲的景象,好象此刻火箭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長空,直飛天際。
小時候,我習慣把所有遙不可及的**稱作“理想”,長大了,我開始把**叫做“夢”,是一種隻有在意識脫離現實時才會偶爾做一做的東西。
我喜歡做夢,因為夢中的我無所不能。我在夢中揮霍著我所有的**,把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把我接受不了的一切事物撕裂,讓他們支離破碎、皮開肉綻。然後在傷口上撒上一把鹽,提醒他們這就是跟我對立的後果。我不願從夢中醒來,一旦醒來,我對他們的所有詛咒就會無情的加注在我身上。這是生活的另一種悲哀。就因為人類有了夢想,所以圍繞人們的痛楚也就越來越多了。總之,**是一切痛苦的根源。為了**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在人們麵前表演小醜,一直到我對尷尬沒有了感覺,也就是臉皮厚到一定程度。
記得那是我從南方呆了五年後回到北方,因為已習慣了南方人的語言方式,我在購物時很禮貌的把商店的服務員稱作“靚女”。在南方,很少有人把一個女人稱作“小姐”或是“服務小姐”。結果那個服務員回答我的是“流氓”。我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還要厚著臉皮迎接周圍人曖昧的目光。
我喜歡古龍的作品,所以在閑暇之餘也模仿古龍寫武俠小說,隻是僅供自娛自樂。一次偶然的機會看了石康的作品,他的“痛並快樂著”的論調著實讓我振奮,讓我感覺生活原來可以是這樣的,其實真正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於是我才決定寫《把衣服脫掉》。
有一次,我在書店購買古龍的書,聽到旁邊有位小姐向書店的管理員大讚古龍,我很禮貌也很正經八百的向她打招呼,並且問她對古龍作品的看法。當時我真的是史無前例的正經,還天真的以為故事的情節應該是我們投入的談論古龍的作品,並且最後我們因為這樣的偶遇而成為朋友。結果她隻是問了我一句“你是跑保險的吧!對不起!我還有事!”然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