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由於按奈不住對沈小茹的胡思亂想,按奈不住枯燥、單調的寫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寫作在我心中也不在是它原來的樣子。我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撥通了沈小茹宿舍的電話。這是沈小茹回來後的第二天晚上,讓我驚喜的是這一次居然一下找到了她。

“你在哪裏?”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在我家!”我強壓興奮鎮定的回答。

“在寫作嗎?”

“沒有!”

“怎麼不寫了?”

“不想寫!”

“為什麼?”

“想你!”

“你騙我!”

“沒有!”

“鬼才相信你!”

“你在幹什麼?”

“聽你電話!”

我哭笑不得。

“怎麼了?我的作家!”見我沒說話,她又問我。我第一次被人稱作自己的。

“你晚上做什麼?”

“沒事!你呢?”

“想你!”

“少跟我肉麻!”

“真的!我想見你!”

“改天吧!”

“你不是說沒事嗎?”

“我是沒事!可沒有說要見你呀?”

“真的不見?”

“真的!”

沈小茹匆匆忙忙掛斷了我的電話。她的有些人生信條是我所不理解和無法接受的。我不知道她那些所謂的原則究竟有多少實用性,隻知道她一直堅持的很好,可以說是雷打不動的,任何事都無法讓她改變。

聽人說男人碰到女人隻有兩種結果,要麼征服對方,要麼被對方征服。就象金錢,你要麼做它的主人,要麼讓它做你的主人,除了那些純搞藝術的人以外。我想我不是那種純藝術的人,因為我要吃飯,我寫從沒打算為寫作獻身,更沒有準備拋開漂亮的女人和花花的世界慷慨就義。所以我還是一個為了金錢而工作的窮人,人窮誌不窮的人。我羨慕文明人的奢侈,鄙視文明人的偽善;我同情基層人的處境,又嘲笑基層人的無誌,看到他們像我一樣為金錢而苦惱,在市場買菜為了五毛錢和菜販爭的麵紅耳赤,我就會煩躁不已,恨不得立刻倒在地上,胡亂拳打腳踢一番。

在現實生活中,我經常充當局外人的角色。不是我不想融入社會生活,而是社會生活根本不允許我融入。就像“食物鏈”一樣,社會需要生態平衡,而我一旦融入其中就會打破這種平衡,這是一種不智。

讀書時我是個“尖子生”,在老師心中還算是有些位置,但這種位置並沒有給我優越感,而是讓我感覺自己被拋棄。看到其他同學逃課出去玩耍,我也想去,可即便是我出去了,他們也以我是“尖子生”為由將我拒之門外,不準我入夥。

我想做一個德、智、體全麵發展的學生,可老師為了拿到高的分數為學校爭光,剝奪了我參加體育課的權利,那時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工具。除了生活的混沌不堪外,我還要麵對無休止的孤獨。

現在沈小茹又是這樣,我想進入她的精神世界,她好象也沒有拒絕,當我以為可以和她正常溝通時,卻發現我其實還站在門外。這種感覺使我越來越對生活沒有信心,簡直是厭煩生活給我的一切。

我吃驚的發現,沈小茹越來越難以琢磨,可怕的是我越感覺抓不住她,她越是抓我抓的更緊。也許這就是男人的犯賤性,容易得到的永遠不是值得珍惜的,不容易得到甚至注定不會得到的,他反而能找出各式各樣的理由使自己堅持下去,並且使自己相信他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