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沈小茹的感情也許就是這樣,如果從一開始她就順從我,也許我早已經和她分手了。現在的問題是她的態度過分曖昧,簡直撲朔迷離。她的忽遠忽近、忽冷忽熱,加上若隱若現,讓我始終沒有把握她到底是不是已經和我發展到某種程度,還是我自以為我們已經到了某種程度。
我原以為故事的情節應該是男女主人公相會,然後擦亮愛情的火花。我終於承認現實和故事還是不同的,我和沈小茹之間似乎隔著什麼東西,讓我總對她琢磨不透。
我第一次上網不是為了尋找資料,而是純粹為了消磨時間。所以在網吧不在家裏,是因為一個人上網也是很無聊的。就算自己不上網,隻坐在電腦前,能看到聽到周圍其他網民邊上網邊相互的高談闊論,盡管他們談的毫無意義可言,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我旁邊是一位藏香還算可以的女孩,說長相還可以是針對“網上無美女”說的。在諸多的網絡恐龍中,能夠找到這樣一位應該市很值得慶幸的了。她所以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在網吧轉了一圈,最後選擇坐在她的旁邊。我斜眼觀瞧發現她在聊天室裏,網名叫“富婆”,因為無聊,我便取了個“找個富婆傍一傍”的網名進了她所在的聊天室。我說你是富婆我可以傍你嗎,她說那要看我的條件,我說我條件很好,還是個處男,她說切,這年頭**都不好找,到哪兒找那麼多處男去。我無話可說,茫然的從側麵看她。這就是21世紀的女孩嗎?我不免又想到沈小茹,如果是她,她會怎麼說呢?也許她根本就不屑一顧,這麼無聊的東西隻有無聊的人才會做,就像現在我一樣。盡管心裏這樣想著,可我的心裏還是隱隱有種不安。
這時她向其他幾個角落的女生擺擺手,那幾個女生便圍了過來,接著她翻出我們剛才的聊天內容與其他幾個女生分享,然後他們都曖昧的笑了起來。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手舞足蹈的做著各種古怪的姿勢,好象不這樣不足以證明她們已經樂壞了,樂歪了。最後她們假裝竊竊私語的大聲商量,他們分別以不同網名,不同性別進入聊天室,同時找那小子聊天摸底,那小子就是聊天室裏的“我”。麵對即將來臨的輪番轟炸,我知難而退。
我開始對現代社會的學生產生厭惡,看看他們在網上取的那些不解風情的名字,看著現實中的他們扮著深沉的樣子,我想起龍年在《王朔辭典》裏對深沉的解釋:深沉就是對事物弄不明白時的表情。他們在網絡裏玩著感情遊戲,結婚生子,離婚,不負任何責任。建立了這樣的人生信條後,他們還有沒有對事物的責任心?我真懷疑那些家長怎麼把家庭的重擔交給他們。那些酷男酷女們在遊戲裏口口聲聲喊著“老公”“老婆”的時候,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假如生活中的他或她是個已婚的人,那麼在現實和遊戲之間,他或她能不能處理好這種關係。我發現他們也是和我一樣喜歡幻想的。凡是寫作的人都是喜歡幻想的,他們和我一樣喜歡做夢,也許他們也認為隻有夢中的他們才是偉大的。
我曾經寫過一篇似歌非歌、似詩非詩的文章叫“夜玫瑰”,主要是反映社會中人們最不去關注或最為關注的一類人——“小姐”。所以當這個名字出現在網上時,我毫不客氣的和她聊了起來。她告訴我她叫孟菲,在衛生學校讀書,“夜玫瑰”是她看的一本書的名字。我把我寫的“夜玫瑰”給她發了過去,最後我們約了個時間見麵聊。
在新世紀廣場外的一個亭子裏,我見到了她。她穿了一身的學生裝,那是和沈小茹不同的一身學生裝,卻使我的思維活躍了起來,因為她是豐滿的。我想起“婷美”內衣的那句廣告詞:做女人挺好。當時老賈跟我爭辯說:做男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