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高原說的不錯,她喜歡的是從前的周哲,而我喜歡的也是從前的宿曉明,世事變化無常,今天的我們早已是物是人非了,我又何必再闖入她的世界呢?不管曾經的我是多麼愛她,現在的我們都無法再在一起了。我們都已經有了彼此不同的生活,兩種生活融合在一起,也許真的是不協調。
當然,不是沒有可能,但兩種生活距離太遠了。自從不小心傷害到別人,我的人就已經變了,變的不羈,變的渾渾沌沌,以我現在混沌的生活,又如何可以和她共續前緣呢?
有人說:如果你愛上一個人,就應該給她幸福。然而她的幸福不在我這裏,我隻是個破壞者。以我現在的生活而言,我隻會破壞她的平靜與和諧。
前麵我就曾提到過,我無法介入很多地方,因為我的介入會打破生態平衡。宿曉明應該已經有了對她來說很有規律的生活,我的介入對她來說隻能意味著破壞。
雖然我已經如此認識,可心裏仍對她抱有某種希望,希望她對我的感情仍然存在,甚至希望有一天她見到我的時候,突然撲到我身上將我抱住訴說她對我的相思之情。
其實現在的我很想見她,分別五、六年了,一直未曾見麵。不是沒有機會,原來的時候我們兩家距離並不遠,隻是她家現在搬走了而已。所以沒有見麵,是因為我一直沒有勇氣見她,直到最後不知不覺失去她的消息。因為我一直出門在外,所以對她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為了把《逢場作戲》寫好,寫出感覺,梁導的劇組成了我經常出入的地方。在那些演員表演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跟著比畫,嘴裏嘀嘀咕咕有一句沒一句的模仿著,經常逗得旁邊的劇組觀眾莫名發笑。在這段時間裏除了梁導外,其他人也成了我研究和學習的對象,當然高原他們不會在這裏,因為他們的戲已經拍完了,這裏是另一出戲。
我從劇組出來,沿著筆直的柏油路向前走著。跟這些演員的接觸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演藝真的是件很不簡單的工作。裏麵包含著很多學科,心理學就是一項很有挑戰的科目。如果一個演員不能有效的掌握角色的心理,就沒有辦法把角色演好、演真實。而這對我的寫作也是一個大的提升。再就是語言學,各類方言、土話、粗話、髒話你都得學會,還要說的自然,還要使語氣符合角色的要求。
我邊走邊思索著這段時間裏的領悟,雖然自己說不明白,但這種提高還是可以感受到的。我想到我小時侯的事情,因為家境貧困,我沒有和父母親在一起生活,一直和外公外婆一起直到長大,回父母身邊讀書。
想到讀書的時候,雖然自己是個尖子生卻因為穿著的寒酸而產生自卑感,不能正常的參加同學們的聚會。更為可笑的是小學時的一些生活片段,給大家略講那麼幾段:
段一、由於沒有鉛筆削,而被迫用牙齒啃鉛筆。那個時候老師的話就是聖旨,甚至父母的話都可以不聽,但老師的就不行所以一旦上課發現鉛筆頭沒有了,情急之下就經常發生用牙齒代替鉛筆削的情形。如果老師沒有責任心,那批學生的未來就值得擔憂了。至於我的老師責任心還是很強的,就是“嚴師出高徒”的那種,所以我的心理健康在我長大前並不正常。
段二、其實我的思想並不封閉,我較我的一些同齡人成熟的早,所以我認為很多事隻要坦然麵對就好了。然而在我周圍的同學,不知在他們的腦子裏有沒有性別的概念,當一個男生不小心與某女生有所接觸就被稱之為“過電”,於是我感覺自己生活的地方其實非常落後,所以他們的有些行為和論調顯得滑稽。
段三、上了中學,我的那些同學居然還在玩著兒童時期那種“你打我一下你跑我追,然後我再打你一下,我跑你追”的無聊遊戲。最可笑的是我有個同學叫劉波,他有一次居然主動跟我玩起這樣的遊戲。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居然沒有冷靜的分析厲害關係,我非常厭惡這種行為姑且不說,就他那小小的個子和跑步的速度,翻譯過來就四個字“小樣!找死!”。我毫不客氣的追上他,把他拳打腳踢一番後離去。
段三尚未結束。我回頭發現他竟然依依不舍的在後麵跟來,旁邊還有很多女生觀看我們的追逐。我承認我有虛榮心,尤其在女生麵前,我當然極不希望她們看到“我跑他追”這種落敗景象。我邊跑邊對劉波說:“哥們兒!我知道你很愛麵子,現在那邊那麼多女孩往這邊看,我假裝被你追怕了,跟你道歉,你表演一個大人不記小人過,多有麵子啊?”並且把聲音說的很高,足夠讓那些女孩聽到。沒想到他當時比我還要虛榮,居然欣然答應了。在女生們笑起來的時候,我在心裏說了一句“傻逼!”。
段四、接下來的可能稍微惡心些,當寫錯字的時候,由於手頭剛好沒有橡皮,再加上個別製造商的產品實在劣質的很,生產出來的橡皮根本不好使,有的甚至越塗越黑。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那班同學都是采用自己的口腔分泌物唾液粘在手上進行磨擦。雖然效果欠佳,卻也足以和那些劣質橡皮一較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