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房產開發商的話,”傑西插嘴說道,“為什麼三兄弟,都不知道此事呢?我想,開發商不會傻到,隻跟一個人暗中勾結,這是犯法的行為。再說,那麼一個窄小的地方——我是說,對於蓋高樓大廈來說,它確實太小了,不會有開發商看上。”

“這可不一定!”維森很氣惱,自己突然來了靈感,卻都被傑西給否定了。

他將求助的目光,瞥向珊杜。

希望他站在自己的一邊。

“可開發商,不會秘密進行此事的。他們巴不得嚇跑所有的房客。”傑西搶著說道,“至少,讓其中的兩個兄弟斷了財路,迫使他們同意拆遷房子。”

“我可不這麼認為!”維森叫道,“現在因為拆遷費與開發商鬧僵的新聞,不勝枚舉,他們是會想出裝神弄鬼這一招的。”

他十分生氣珊杜的冰冷態度,衝他吼道,“你認為呢?”

珊杜聳聳肩,早就投入到了偷菜的隊伍當中,他精密的邏輯思維似乎在認為,兩個人都在說蠢話。

維森可不想浪費時間,馬上進入了勁舞團。

傑西打開QQ,立即與一個作文水平非常棒的好友,聊起了《窗邊的小豆豆》。

直到好友下線,傑西忽然發現,身旁的珊杜不見了。

但他的QQ還打開著,顯示著號碼外掛。

這種狀態,無論在菜園裏,還是在QQ上,都可以顯示他還在線的情況。

“你看到,珊杜去哪兒了嗎?”傑西問了兩遍,維森才從遊戲中驚醒。

“也許上廁所了吧。”他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又馬上與網上的虛擬朋友聊了起來。

傑西四處看了看,沒有珊杜的影子。

就以為他真的去了衛生間,或者到附近打電話了,馬上也玩起了種菜遊戲。

但直到一個多小時後,網費已經用光,兩個偵探不得不下線的時候,才發現,珊杜居然還沒有回來。

“他能去哪兒?”維森飛快地衝出網吧。

但一到街上,看著雜亂的車輛、密集的人群,都擠在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上。

一時間,又迷茫起來。

傑西已經猜出幾分,“也許那家夥,現在已經藏在那棟簡易樓的某一個角落裏呢。我們先到那條胡同看看,如果方便,就回去。但如果三樓還亮著燈,或是有的窗口沒有拉上窗簾,我們就要在外麵呆上一會兒了。”

維森接連搖頭,“我不得不說,珊杜是一個偵探方麵的奇才。可他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竟辦叫大家氣憤的事。如果,真是他發現了什麼的話——這也太過份了!他居然每一次,都獨攬功勞。”

傑西聳聳肩,“他可能認為,人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不一定就在簡易樓裏,在小吃街上也說不定呢。我們先隨便轉轉吧。現在,才晚上九點多鍾,簡易樓裏的人,肯定大部分還都沒睡呢。”

“早知道這樣,我就多聊一會兒了。”維森說,“博格真是沒有分寸,那間臥室裏就兩張床,還不如給我在網吧開一個通宵卡。”

傑西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神色。

“你總是不為別人考慮。我們今天留下來,是為了調查暗中裝神弄鬼的人,而不是來走親戚的。想想,你在沼澤地裏那一次驚人的表現,這叫你的名氣,甚至比我和珊杜還要大很多呢。”

維森聽得滿目生輝,“我隻是開個玩笑。”

兩個偵探擠入人群裏,慢悠悠地隨著一條由人群組成的巨大毛毛蟲,向前走,搜索珊杜。

直到他們吃了幾樣小吃,覺得沒有必要再在人群裏,受挾擠之苦——傑西的肩膀,忽然被一隻潮乎乎的大手,壓了下來。

他回過頭,“珊杜!真有你的!說說,你失蹤這麼久,去哪兒了?”

珊杜將傑西與維森,拉出小吃一條街,走到一棟早已打烊的大廈底下。

他雖然依舊陰沉著臉,但卻難以掩示,發現某一個真相後,所流露出的興奮神色。

“剛才,我故意將QQ外掛,想到那條胡同外,再次看一看簡易樓裏的情況。”珊杜說,“我剛走到那兒,就發現賓斯先生走了出來。他好像還沒有醒酒,走路有些搖搖晃晃。邊走邊咒罵,唾沫四處亂飛。他手裏抓著手機,不時看上一眼。每次一看,眼睛裏都噴射火光。但又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傑西與維森起初認為,這隻是因為珊杜疑心病太重,而胡亂猜疑出來的。

但他們憑著偵探的直覺,馬上認定,賓斯先生的這次外出,一定與簡易樓裏鬧鬼的事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珊杜接著說道,“我回轉身,立馬將自己隱藏在胡同的暗影裏。一發現他走了過去,就不遠不近地跟著他。他並沒有走多遠,當穿過小吃一條街,在一個早已關門的銀行前止住腳步,眼睛慌亂地四處探尋。”

“幾乎在他到達的同時,就有一個穿著夾克衫,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跳上台階,對著哈腰弓背的賓斯先生,怒目而視。他先說了一大堆賓斯先生再不還錢,就要對他下手的狠話。嚇得賓斯先生顫顫微微,腦門上出了一層濕膩膩的冷汗。因醉酒而潮紅的臉,也變得蒼白極了。”

珊杜說到這兒,突然停頓下來,臉上的表情,又陷入半僵硬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