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幾個年輕人才回過味兒來。
葉楠胸口上下起伏，目光迷離，喃喃地自言自語：“天啊......這還是人在操作嗎？師傅你簡直就不是人，你是神啊！”
一向穩重的小王這會兒也不淡定了：“師傅，你真是太深不可測了，每天都有新的東西讓我們吃驚。”
“就是就是，師傅你到底還有什麼本領是我們還不知道的？”小丁、小潘也跟著感歎。
葉楠繼續保持著夢遊的狀態，一邊遐思一邊說：“難怪上次在棉花上我們被你打得暈頭轉向、抱頭鼠竄。師傅你是想賺就賺，想虧就虧，整個永順完全都被你戲於股掌之中。可笑小毛還不知死活地要和你打賭，真是坐井觀天、自不量力，無知到了極點......”
小毛急了，急忙打斷葉楠抗議道：“你這人，怎麼老是揭我的傷疤呢？我不是隨後就認輸了嗎，拜師也不過隻你比晚了幾天。我要是早知道師傅這麼厲害早就投降了，你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和師傅犯渾。”
“這就是差距啊，”葉楠一向不願放過打擊小毛的機會，目光終於找到了焦點，看著小毛搖頭做痛惜狀：“為什麼我一下子就能看出師傅的厲害，而你卻還上竄下跳地找師傅麻煩？要不是師傅大度不和你計較，依我性子非讓你受點教訓不可。”
小毛麵紅耳赤地還要爭辯，於根水哈哈打斷道：“好了好了，好歹都是一家人，別老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嘴仗。葉楠你現在也是做師姐的了，多少也要有點師姐的樣子嘛，別老楸住以前的那點事兒不放。”
葉楠還真沒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是小毛他們的師姐，被於根水這麼一提醒頓時欣喜若狂，高興得附身給了坐在椅子上的於根水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師傅教誨。”隨即站起身來，大度地對小毛等幾個小夥子一擺手說：“算了算了，誰讓我是你們的師姐呢，多少也算是你們的半個長輩，以後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說著，不顧小毛幾個忿忿的白眼，又替於根水的杯子裏加滿了水，雙手托著遞過去：“師傅辛苦了，您請喝茶。”
上午的操作半小時內就全部結束了，幾個年輕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畢達雄說的每天隻安排一人輪流做於根水助手的事兒，更是誰都沒提。
於根水剛拿起一支煙，早有幾隻打火機爭先恐後地伸到他麵前替他點火，連平時最討厭別人抽煙的葉楠，這時候也有了把自己朝老煙民上靠攏的意思。於根水的煙灰稍稍有了點長度，她就及時地端起煙灰缸湊到他拿煙的手旁，直到於根水彈完煙灰才拿開。
於根水心裏有點發虛，受不了這樣的眾星捧月，對大家說：“今天上午沒什麼操作了，下午要到收盤前才會做一下銅。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幾個老總那邊也需要你們協助，就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幾個人都七嘴八舌地不依。
“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多看、多想，好好和師傅學習，為師傅的操作做好服務，幾個老總全部都是這個意思。”
“師傅你別趕我們走，越是跟你在一起，我們就越是發現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啊，天天跟著你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滿師，我們怎麼還敢放鬆懈怠。”
於根水趕他們走的目的，是想抽出點時間和坐在門口隔間的劉小梅聊聊。
都一個多星期了，每天都被這幫小家夥們圍著，看到劉小梅也隻能點頭打個招呼。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小家夥們散了，劉小梅也不見了蹤影。弄得於根水十分地鬱悶，劉小梅看他的眼神也似乎是有了些幽怨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