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鍵時刻柳淩風沒有忘記自己參加這次比武的目的,他不肯傷她,但也決不能讓她進入最後一道關卡來爭奪天靈劍。於是身子一旋,伸手抓住了鬼月的腳踝,用力一扯,便和她同時跌落在了地上,兩人雙雙出局。
沒過多久秦翎也告捷,幽爪娘子吐出一口鮮血後承認輸了,也沒多做逗留,直接用輕功離開了比武現場。為了不浪費時間,秦翎也自動退出了爭奪天靈劍,現下,便隻剩下見離憂與鬼吟山二人。
贏者,便可得到天靈劍。
白衣少年依舊抱著錦盒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好不悠閑!
鬼吟山也不是等閑之輩,見離憂不敢掉以輕心。此刻柳煙芸在台下看著他又不受控製地般緊張起來,心髒跳得厲害,但是她知道,不是因為感應到了天靈劍。
兩人來來回回打了一百多個來回,見離憂知道鬼吟山的為人,所以一直不敢走快速製勝的險招,怕中了對方的暗器。不料,還真被他想中了。
之間鬼吟山快速地從袖口裏摸出幾枚暗器朝見離憂甩去,柳煙芸驚呼一聲“小心”,就見見離憂在空中一個連環旋轉,暗器嗖嗖飛過,待他落地卻一點事也沒有。而這一次,讓他把握了先機,就在鬼吟山分神的那一刹那,見離憂一掌劈了過去,將鬼吟山打下了擂台。
柳煙芸高興得在擂台下跳了起來,手覺得高高的,大喊。“花孔雀你厲害極了!”
白衣少年扭頭看了柳煙芸一眼,勾了勾嘴唇。
見離憂站在台上,側身看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捧著錦盒走到了他麵前。先是打開盒子,確定天靈劍在裏麵,這才又合上交到了見離憂手中。
圍觀的武林人士有的人羨慕有的人嫉妒,總之各種各樣的情緒不盡相同。當一件事有了結果,別人就不那麼在乎後續了,圍觀的群眾一哄而散,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見離憂拿著錦盒走下擂台,將錦盒慎重地交到了柳煙芸手中,對她笑了笑。倏然——
轟然倒地。
柳煙芸大驚失色,立馬將錦盒交到柳淩風手中,自己騰出雙手扶起見離憂,卻見他嘴角溢出一絲黑血。也不顧男女授受不親,拉開他的外衣,便看到一枚暗器插在他的左腹部。
“他中了暗器,上麵有毒!”柳煙芸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看著柳淩風不知所措。
柳淩風大驚,連忙說道。“快,扶他回客棧!”
柳煙芸想將見離憂扶得站起來,可是見離憂意識已經模糊,秦翎二話沒說背上見離憂就往客棧走。柳煙芸轉身想去找大夫,白衣少年卻將她拉住。
“不好意思,我現在必須去找大夫,有什麼事等我找到大夫了再說。”柳煙芸壓根不想跟他浪費時間,說完又要繼續往前麵走。
白衣少年依舊拉著她。
柳煙芸就火了。“沒看到我要救人嗎?!快點鬆手啦!”
白衣少年撲哧笑出了聲,柳煙芸見他還敢笑心裏就更惱火。可是他下一句卻讓她所有火焰都滅了。
“誒,別找了,我就是大夫,我可以解毒。”
柳煙芸微微瞪大眼睛,下一秒就扯著他趕緊跟了過去。
回到客棧,秦翎將見離憂平放在床上,而後柳煙芸就拉著白衣少年走了進來。白衣少年脫去見離憂的外裳,又叫柳煙芸去他房間拿了藥箱過來,用鑷子將暗器取了出來。
“為了鬼吟山的破綻,竟然硬生生去接下了這一枚……嘖嘖。”白衣少年將一顆黑不溜秋的丸子讓見離憂服下,然後又給他在傷口處上了藥。轉過身對柳煙芸說道。“這幾****不能沾水,食用的飯菜也要特別注意,不能放……算了,我幹脆跟你們一起回去好了。”
“啊?!”柳煙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跟他們一起回去?這是幾個意思啊?
“你們難道不是要把劍送回名勝山莊麼?”白衣少年問道。
“是啊……”柳煙芸點頭,忽而頓住,“你怎麼知道的?!”
白衣少年看了柳淩風一眼,這才又看回柳煙芸笑著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原本我也是打算要送你們安全回去的,免得在路上出什麼岔子。現在他又中了毒,有個大夫在路上照顧總好過你們。”
如果隻是前麵幾句柳煙芸一定會一口拒絕,但是最後一句,她就猶豫了。看了一眼見離憂,柳煙芸掙紮幾番,最終還是點頭答應讓白衣少年跟他們一起回名勝山莊。
反正人家的實力也確實擺在這兒,又能打又能醫,簡直就是多功能嘛。
就這樣,因著見離憂受傷中毒,一行人又在客棧多待了兩日,這才啟程前往奉天名勝山莊。
拿到天靈劍那日柳煙芸就給沈姥爺飛鴿傳書,告訴他全部情況,如今在路上,一隻鴿子也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們的馬車上,腳上幫著一小卷字條。
柳煙芸打開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隨後緩緩看向柳淩風,一臉麵癱。
“怎麼了?”柳淩風莫名其妙。
“師兄,爹娘已經到了名勝山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