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隻是個下人。我從來都沒有過非分之想。我隻是……隻是見不得那個人,那樣的傷害公子。”

弄巧倔強的仰起頭,拚命的將淚水往回逼。奈何終究是控製不住,猝不及防的掉落下來。

“公子已經脫離危險,你不要……”藍山頓了頓,繼續道,“你知道公子的脾氣,特別是與茜鏡公主有關的事情。”

不要違背葉陽的命令,因為那後果將是你承受不起的。特別是,與茜鏡公主有關的事情。就算你詩子親手帶出來的人,依舊不可以。

弄巧聽從藍山的建議,於自己的內閉門思過,再不踏進葉陽與利貞宮主那邊。而藍山另從附近的村莊找來一個手腳利落的丫鱖專門侍候利貞宮主。

弄巧重新走出的時候,是在半個月之後。那時,利貞宮主已經完全恢複,而葉陽,也已經可以在他人的攙扶下下床走動。

清晨的南屏山,霧氣繚繞,如同此刻的生活與心情,讓人看不清方向。

利貞宮主望著前方那陡峭的山路,眼神迷茫,找不到焦點。

她依舊記得,雅凝是在香池之中將自己救起,可是香池的源頭,乃是這陡峭的南屏山頂。

西陵與安貞之間沒有通路,西側的那條河流,也不過是在最近一段時間才開通。

自己,究竟是從何而來?難不成還是從南屏山頂掉下去的?可是,依著自己的身體,怎麼有能耐攀得上那陡峭的山頂?

隨即又想到南屏山那邊的雅凝。雅凝,自己醒來見到的那個堅強倔強的孩子,在自己最茫然的時候陪伴自己的那個孩子,將自己從香池之中救起的那個孩子。

她應該算得上是自己的親人了。可是,雅凝已經死了。而安貞,確然是離不開那兩個人。要為雅凝報仇,同時,有不能動搖安貞的國祚。

雖然在雅凝的房間裏麵發現弄巧的那把匕首,她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葉陽。雖然她不太相信那個弄巧,但是她相信葉陽。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溫暖的衣物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利貞宮主側首,便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眸,還有那張雖然蒼白卻已經漸漸康複的俊臉。

“你怎麼出來了?”利貞宮主低聲詢問。

“我醒來,沒有看到你。”

這幾日裏麵,利貞宮主和葉陽一直是睡在同一張床榻上。沒有人說要分開,也沒有人再為利貞宮主另外準備。

葉陽為她係好披風領口的絲帶,溫柔的將她攬進懷裏,道:“你相信我麼?”

利貞宮主靠在溫暖的懷裏,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這淡然溫馨的時光。聽到葉陽的話,點了點頭。我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什麼都不要想,我會為你做好一切。”

這幾日裏,他自然看得到她眼底的憂傷。隻是,他也需要時間去查證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