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2 / 2)

既為回避,也不勉強,—切聽從自由。當你的詩真正屬於你自己了,也便屬於讀者。

2011年5月於北京

自序

寫詩真好,既言情,又言誌。

與朋友們在一起,品茗調侃,大部分時間是在傾聽。寫完一首詩,很舒服,有一種成就感,又像完成了一項曆史使命;再找幾個好友,懷著自我陶醉的激情,向他們朗誦自己的詩作,又找到了痛快的傾訴之感。人與人之間最好的對接,無非是傾聽和傾訴。

詩是最美的,它美得像畫,它能將色彩斑讕的生活溶化進去;它也能將大自然的萬物之美盡收字裏行間。它更能將朋友向你講述的故事變成詩歌。還能將友人向你傾訴的苦難經曆濃縮成一首小詩,用一種最簡潔的溫文而雅的形式含蓄地敘說。它不僅和你說,還能告訴更多的人,讓大家與你一起體會飽經滄桑的經曆,同時也分享生活中的幸福與快樂。

我寫詩,既偶然,又必然。其實自己都沒想到,年過半百,還能靜靜地坐下來,來了靈感,有了激情,用心靈去觸摸詩情畫意。上小學的時候,就偏愛文科,語文比哪一學科都好。讀初中的時候,趕上十年動亂,經常停課鬧革命,大部分時間到工廠參加勞動,向工人階級學習,或者去農村參加插秧會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不僅沒讀過課外書,連正常的教科書也沒讀過幾天。想不起來,不知從哪搞到一本王力先生著的《漢語詩律學》,沒完沒了地讀。記不清讀了多少遍,最後還是一知半解。背了些唐詩宋詞,隨著年齡的增長,幾乎忘記得差不多了。當然,我最喜歡讀的還是普希金的詩,他那首《假如生活欺騙了你》至今我還能背誦下來。中國詩人,我讀得多一些的是賀敬之、郭小川、艾青等人的詩,他們的詩朗朗上口,能把你帶入一種意境,讀起來令人振奮,至今我還能斷斷續續背上幾首。可以說,那個年代詩人的詩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

1974年,我上山下鄉當了知青,在公社做過通訊報導員,寫過通訊,也寫過一些戰天鬥地的口號詩,如今,自己都記不得當年寫的那些東西哪去了。

年輕的時候,在沈陽市文聯主辦的《作家生活報》工作了幾年,寫過報告文學和人物專訪。近距離地接觸過兒時就崇拜的文豪、作家,也有機會接觸詩人,卻沒時間接觸詩歌。因為在報社,我主要是負責創收工作。如今,下海經商已有二十幾個年頭了,為了改變窘困的生活狀況,拚命去成為一個經濟上的富有者,搞得身心疲憊。雖然改變了生活狀況,但精神上依然很空虛,心裏並沒有覺得充實,總覺得生活中缺少什麼?我想這也許是我與文學情結難以割舍的原因吧!讓精神上成為富有者,成了我新的追求和夢想。所以,我開始寫詩。寫詩應該是我投入新生活的起點。

出版的詩集裏,相當一部分寫的是愛情詩。這些詩應該是那些年過半百以上的老男人“集體創作的”。因為詩裏有他們的生活縮影,也是他們與我調侃和傾訴的碩果。

當然,這裏邊更有一些我個人的經曆和對愛的感受。還有一部分詩是寫實的,那些都是我在商海和生活中的經曆和感悟。比如,《大院的那棟小樓》寫的便是我當年在文聯報社工作期間所見所聞;原文聯的辦公樓就是在那樣一個大院的一棟小樓裏。文聯主辦的《詩潮》雜誌社就在小樓的一間小屋裏,來詩刊社送稿的很多詩人,我認識並熟悉,當年的耄耋老人,已經“飽經滄桑”地去了;那個年代的中年詩人,又都到了步履蹣跚的年齡;當時的熱血文學青年,“幾經風雨,幾度春秋”,已人到中年,他們對詩的熱戀,對詩刊社那間小屋的向往,追求不休,激情還在。曆曆在目的往事,至今時常撥動我的心弦,讓我難以忘卻。詩人是令人尊敬的,詩是神聖的,“詩是最高的境界”,因此詩壇不會寂靜,“沒有詩的日子有什麼奔頭”。用詩歌的形式觸摸生活和大自然,表達我內心世界的渴望和追求,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嚐試。當然,如果有時間還能坐下來,熱情尚存,激情還在,我會把寫詩當做生活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請相信吧,“詩與詩人的戀愛天長地久”。

2011年5月於豪風閣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