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哥,你做什麼?”宋杉杉一邊吹著手指,一邊厲聲道。
“嘿嘿,我試試究竟是不是鬼打牆!”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夜叉忽然跳到了我們前麵,動作非常迅速,我剛要喊它回來,誰知正在此時那個浩浩蕩蕩的火龍終於靠近了我們。而夜叉像是發了瘋一樣地向那條火龍狂奔而去,速度之快,轉眼間便消失在眼前的草叢之中了。
“夜叉去做什麼?”宋杉杉緊緊捂著手指說道。
我輕輕搖了搖頭,此時我已經感到耳垂開始隱隱作痛,我輕輕地觸摸耳垂,發現已經開始腫脹了,這不由得讓我心生一股冷汗,前麵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此刻我和宋杉杉依然窩在草叢中靜觀其變,隨著那火龍的接近,我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漸漸地我們可以看清火龍的樣子了,那分明是一排齊刷刷的火把,昏黃的光線下映出一張張疲憊不堪的臉。
那些人穿著土黃色的軍裝,蓬頭垢麵,很多人的衣服已經襤褸不堪,歪歪斜斜地背著槍,那是一個部隊,可是卻又不像,因為他們分明穿著國民黨軍隊的衣服,難不成是鬼兵?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狂躁的馬蹄聲,那馬蹄聲是從山穀外麵傳來的,我和宋杉杉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眼前霧蒙蒙一片,隻能憑著耳朵聽到那聲音在一點點地接近,漸漸地一匹馬衝破了眼前的迷霧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然後便是一聲戰馬的長嘶,隊伍全部停下。
接著,不滿之聲開始在山穀中蔓延,又過了一會兒,部隊竟然開始在山穀中搭起了營帳,似乎準備在這裏安營紮寨一般。我和宋杉杉都是一驚,不禁對視了一下。那些帳篷像是被風吹起來的一樣,幾乎在一眨眼的工夫便全部搭建好了,一團團的篝火點綴在帳篷之間,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那些帳篷差不多有上百頂,沿著山穀的篝火一直蔓延到最深處。
“澤哥哥,他們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宋杉杉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我最關心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夜叉究竟去了哪裏?眼前的景象雖然很難理解,但我隱約地覺得似乎他們並不危險,而危險來自於潛伏在他們中間的某些東西。
天色漸晚,頭頂的月亮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黑紗,朦朧的月光散落在山穀四周,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表,手表上顯示的是晚上7點多。按照常理夏天的7點多本不應該這樣黑,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正相反。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剛剛衝進來的那匹馬忽然又一陣長嘶從山穀裏麵跑了出來,騎在馬上的人高高瘦瘦,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但隻是那模糊的輪廓便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匹馬徑直地向我們跑過來,在即將掠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慌張地回頭望了一下,正好與我們對視,一望之下不由得驚出我一身冷汗。宋杉杉猛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嘴唇顫抖地說道:“澤哥哥,你看騎馬的那個人,那個人……”
接下來的話被宋杉杉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不是他,反而是我,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當他從我眼前奔過的瞬間我的靈魂似乎已經被他全部帶走了。就在我們驚詫萬分的時候,忽然身後又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叫嚷聲,我和宋杉杉連忙回頭向身後望去,隻見一幹士兵顧不得穿上衣服便連滾帶爬地從山穀中跑了出來。幾秒鍾之後槍炮齊鳴,似乎一場大戰在即。
而我們眼前的帳篷卻安靜得有些詭異。那一幹士兵沒有跑出多遠便紛紛撲倒在地,口吐鮮血,麵目猙獰,死狀異常恐怖。密集的槍聲漸漸地消減了幾分,最後隻剩下稀稀拉拉的槍聲。我和宋杉杉愣在遠處,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