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我們附近曾經有這樣一個至陰的地方,想必夜叉如果去了那裏可以將體內的熱毒全部排除出來。”老金頭淡淡地說道。
“是什麼地方?”我和殷悅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個地方我沒有去過,據說當時小日本曾經在那裏修築過堅固的工事,不過不久之後,很多鬼子莫名其妙地死在其中了,後來那裏便廢棄了。建國之後,那裏曾經修建了一座電廠,不過這電廠也是怪事連連。”老金頭說到這裏我恍然大悟,趕緊說道:“我知道那地方在哪裏!”
“你知道?”老金頭望著我驚訝地問道。
於是我便將老蔫曾和我說過的關於那條幽靈船的事情告訴了老金頭,聽完之後,老金頭和殷悅兩個人都瞠目結舌地望著我,接著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說的地方就是那裏,可是你現在的腳傷怎麼走?”
“應該,應該沒有大礙吧!”我一站起來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感,“不管那麼多了,我想救回夜叉,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和吉南,它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羅澤哥,我和你一起去!”殷悅站起身說道。
“小子,你去了那裏可一定要小心啊。那個地方應該在你說的自然湖的下麵。”老金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稍等一下,我看看你腳上的傷。”
說著他將我的褲腳翻起來,腳踝已經完全腫脹了,紫紅色的血塊淤積在腿上。老金頭輕輕一碰我便覺得疼痛難耐,可我隻能咬著牙強撐著,現在吉南生死未卜,老金頭要照料他,總不能讓殷悅自己一個人去。
老金頭從箱子裏拿出一些紅色的粉末,然後沾了一些水放在我的受傷處,一股涼爽的感覺從腿上傳來,那種痛感頓時消減了不少。
“感覺好點了嗎?”老金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忽然對眼前這個老頭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整理完傷口之後我站起身便要和殷悅出門,誰知正在此時,吉南忽然悶聲悶氣地說道:“澤哥哥……”
我們兩個立刻停了下來,隻見吉南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望著我們,然後吃力地說道:“我送你們兩個去那裏會快得多!”
我和殷悅對視了一下,然後驚訝地望著老金頭。
“吉南雖然一直昏迷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我們說的話他都能聽得到。”老金頭淡淡地說道。
“澤哥哥,幫我把包拿過來!”吉南依舊吃力地說道。
“好!”我立刻將吉南的背包拿了過來,他在背包中翻了半天,然後拿出一輛銅製的馬車,那馬車和馬做得活靈活現,如真的一般無二。
“小子,你不要命了?”老金頭忽然攔住吉南說道。
吉南癡癡地笑了笑說道:“謝謝金大爺,我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了。如果遲了夜叉恐怕真的要死了,如果夜叉死了的話,那麼澤哥哥……”他食指緊扣,按在那輛銅製馬車之上,然後將中指咬破,將血滴在銅製的馬車上,口中似乎振振有詞。之後又將那個包拿了過來把馬車放入包中。正在此時,我忽然聽到門外一聲長嘶,我和殷悅不可思議地對視了一下。
“澤哥哥,你們快去吧!”吉南臉色更加蒼白了,“我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點了點頭,然後扶著殷悅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在門口竟然真的出現了一輛銅製的馬車,那樣的車似乎隻能在一些古裝片中見到,我甚至有種咬一下自己的手指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夢中的衝動。
掀開馬車後麵的簾子,我和殷悅一起坐了上去,簾子剛剛落下,前麵的那匹馬又是一聲長嘶,之後整個車竟然運動了起來。車內燃著一盞明明滅滅的燈,發出淡藍色的火光,映射在車內。忽然殷悅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被她這樣一碰,身體猛然一顫,然後順著殷悅手指的方向望去。
原來那輛車的框架上鑲嵌著幾個刻成骷髏模樣的銅柄。
“羅澤哥,真沒想到吉南竟然會這種易術!”殷悅平息下來說道。
“是啊!似乎每個人都不簡單!”我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我此刻更想弄明白歐陽老爹究竟是不是毛奎子,如果他真的是毛奎子的話,為什麼要一直撫養著殷悅呢?如果真的是毛奎子,那麼“氣死狗”大叔和老蔫豈不是身處險境?
“羅澤哥,你在想什麼呢?”
“對了,殷悅,講講歐陽老爹吧!”我忽然說道。
“老爹?”殷悅警惕地望著我,然後語氣中充滿懷疑地問道,“羅澤哥,你不要騙我,你究竟發現了什麼?為什麼你忽然對老爹這樣感興趣?”
“嗬嗬,沒什麼,隻是覺得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深藏不露,一個不男不女的宋杉杉竟然是吉氏傳人吉南。一個隱藏在深山荒村的毛奎子竟然有著那麼一段奇怪的曆史。”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