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身後隱藏著什麼秘密呢?”殷悅調侃著說道。
“你……”望著殷悅的眼睛,我忽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對啊,你知道我身後隱藏著什麼秘密嗎?”殷悅追問道。
“嗬嗬,我隻知道你是殷氏傳人,不過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特別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殷悅。
“就是啊,其實就沒有那麼玄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不過你要是叫我美女,我會更樂意答應的!”殷悅自說自話地笑道。
“暈,哪有自己說自己是美女的?”
“切,和你說點正經的。你如實說為什麼對老爹那麼感興趣?”殷悅一雙靈動的眸子望著我,讓我忽然有種莫名的衝動。
“隻是一種感覺!”我連忙低下頭說道。
“感覺?”殷悅不解地問道,“那你說說你感覺老爹這個人怎麼樣?”
“我是說我覺得老爹好像有些奇怪!”我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哦?”殷悅瞠目結舌地望著我,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確實老爹這個人怪怪的。”
“哪裏奇怪了?”我像是立刻來了精神問道。
“老爹很奇怪,他基本上是晝伏夜出,白天的時候將屋子窗簾擋得嚴嚴實實的,弄得屋子和地窖一樣,黑洞洞的,然後躺在裏麵睡覺。每天直到夜裏才活動。而且老爹這個人是從不碰火的,我記得小時候村子裏停電了,我想點一根蠟燭,誰知老爹劈頭蓋臉地將我凶了一頓。”殷悅回憶著說道。
“歐陽老爹真的如此怕火?”我不可思議地擰緊了眉頭。
殷悅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麼久了從沒見過老爹接近過火源。”
“這可真是奇怪!”我一麵說腦子中一麵回憶著第一次見到歐陽老爹的各種細節,老蔫的屋子被圍得嚴嚴實實的,想必也是歐陽老爹的主意,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忽然一聲長嘶,我們的車停了下來,我和殷悅對視了一下,然後撩開窗簾,不禁大吃一驚,仿佛隻是轉眼之間我們便已經到了電廠的那個人工湖前。我和殷悅一起跳下車,那馬車停在一旁,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湖水上反射著白花花的光,如一片銀色的沙灘一般。
“你留在這裏,我下去看看。”說著我脫掉了上衣,然後將夜叉小心翼翼地交給殷悅。
“羅澤哥,你小心一點兒。”殷悅望了望四周,此時應該已經是深夜了,四周隻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看上去很是瘮人。
“放心吧,一會兒就上來。”說完我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因為腳上有傷所以潛水還是有些困難,我憋足了氣盡力向水下遊去。
這人工湖大概有十幾米深的樣子,剛剛入水湖水還有些溫度,下潛兩米左右湖水竟然如接近冰點一般,冰冷得像是一條條細絲透過毛孔直接浸入骨髓,一會兒工夫人便被凍得麻木了。我咬著牙繼續向更深處下潛,誰知又下潛了幾米之後水溫竟然驟然上升了,剛才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頓時消失了。水底下黑洞洞的根本無從看見方向,更不要說找那個所謂的至陰之地了。
我在湖水下又停留了片刻之後再也憋不住氣了,於是雙腿一起用力快速地向湖麵遊了上來,一露出水麵我便猛吸了幾口氣,誰知也許是太猛的原因竟然帶進了幾口水,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羅澤哥,你沒事吧?”殷悅看到我浮出水麵急忙問道。
“還好,水下太黑了,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地方在哪裏?”我一邊咽著口中的水一邊回答道。
“羅澤哥,從你的方向向北五步的距離往下,你看看那裏是不是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至陰地?”殷悅戰戰兢兢地說道。
“啊?”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看看!”
說完之後我再次潛入水底,又像開始一般度過那兩米的寒水層之後潛入到水下,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不過我隱約看到眼前的黑暗處竟然閃爍著一些藍色的光點,那光點和我之前在墓地中見到的藍色飛蟲很是相近,難道這水底也有滴血蟲嗎?越是向下那些藍色的光點越是密集,水溫也驟然下降了許多,但是並沒有像上麵的接近零點的溫度,因此還能勉強維係。藍色的光點一直懸浮在前麵兩米左右的地方,我向前遊動著身子。
在那些藍光的照耀之下,我發現自己的眼前是一塊巨大的白色石碑,那些藍色的光點正縈繞在那塊石碑之上,有些光點落在石碑的邊緣上。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那塊石碑大概有兩三米的樣子。我向前遊了寸許便覺得一股強勁的冷水從下麵向上翻湧而來,那水異常冰冷,似乎在石碑前麵有一個巨大的泉眼,此時正在向上麵噴湧著冷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