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大叔你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道,“老蔫怎麼樣了?”
我的話一出口便發現“氣死狗”大叔立刻向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望了望殷悅,之後說道:“你們先進屋吧!”我不置可否地跟著殷悅向院子裏走,正在此時“氣死狗”大叔忽然拉住了我,然後對殷悅和老金頭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有話和小羅說。”
“氣死狗”大叔見他們進屋之後才將我拉到門後,說道:“小羅,我發現一件事。”
他這句話讓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我隱約地覺得“氣死狗”大叔的話似乎與歐陽老爹有關,於是便緊接著問道:“是關於歐陽老爹的嗎?”
“氣死狗”大叔聽了我的話更是驚訝,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那銅鈴般的眼睛讓我有些膽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這個老家夥失蹤了!”“氣死狗”大叔小聲地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追問道。
“我回去的時候歐陽已經不見了。”“氣死狗”大叔還要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因為此時金豆子正站在門口癡癡地望著我和“氣死狗”大叔。
“豆子,你怎麼不進屋裏?”我衝著金豆子喊道。
可是金豆子卻毫無反應,之後自顧自地坐在門檻上,癡癡地望著我和“氣死狗”大叔。我有些奇怪地走到金豆子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豆子,你怎麼了?”
金豆子茫然地抬起頭,眼皮沉沉地耷拉著,對於我的話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輕輕地推了推他,誰知我的手一觸及金豆子的身體立刻覺得有些奇怪,金豆子的身體不是一般的輕。
“金豆子你怎麼了?”我輕輕地拍了拍他,他扭過頭兩眼無神地望著我,想要說話卻緊閉著嘴,表情非常難看。
“大叔,大爺你們來看看金豆子這是怎麼了?”我慌忙地喊道。
聞聲之後老金頭和“氣死狗”大叔一個從屋裏一個從門口向我的方向飛奔過來,此時金豆子已經閉上了眼睛。老金頭慌忙抓住金豆子的兩肩,然後搖晃著說道:“豆子,你怎麼了?”可是剛晃了兩下老金頭便停下了,放下金豆子之後,老金頭快速地向屋裏走去。
我和“氣死狗”大叔對望了一下,不知老金頭意欲何為,不過想必他是有了救金豆子的辦法了。可是片刻之後忽然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聲音很大,讓我和“氣死狗”大叔身體都是一顫。
“大叔,你看一下金豆子,我去看看!”說完之後,我轉身向屋子裏走去,那聲音是從右邊的屋子裏傳來的,我進屋的時候看見殷悅也已經走了出來。我們一起走到右邊屋子的門口,將門簾撩開,看見老金頭像是發瘋了一般在地上踩著一些碎裂的骨頭。
“大爺,您這是做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老金頭全然不理會我的話,又將桌子上僅存的幾塊骨頭一把翻到地上,然後用力地踩成碎片,我和殷悅不知所措地對視了一下,然後雙雙瞠目結舌地望著老金頭,片刻之後,“氣死狗”大叔忽然喊道:“小羅,這孩子怕是不行了,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心裏一緊全然忘記腳上的傷還未痊愈,一回身自己先跌倒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我連忙爬起來,走了出去。此時金豆子的臉已經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眼睛和嘴都緊閉著。我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摸,竟然已經沒有了脈搏。我驚慌地望著“氣死狗”大叔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找不到話開口。
正在此時,老金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他扶住門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木棍。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會意老金頭是想讓我閃開。“氣死狗”大叔扶著我站在一旁,老金頭揮起手中的木棍,然後用力地向眼前的金豆子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來不及阻攔,木棍已經硬生生地落在了金豆子身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這種驚訝隻持續了數秒,甚至更少,更大的驚訝便立刻襲來,眼前的金豆子竟然碎裂開來,臉上破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紙人?”“氣死狗”大叔搶在我前麵大喊道。
老金頭哪裏肯罷休,又在那“金豆子”身上猛砸了幾下,最後自己癱坐在地上。
此時那紙人已經被砸得七零八落,紙屑落了一地。在這些紙屑中竟然還有碎裂的骨屑,我躬下身撿起一片骨屑,然後好奇地望了一眼那紙人,才發現原來那紙人的輪廓全部是用這種骨頭製成的,可以說紮製這個紙人的人的手藝確實了得,竟然能將紙人做得如此栩栩如生也算是一門不錯的本事了。
“大爺,這個不是金豆子,那麼金豆子人呢?”我將手中的那塊骨頭遞給一旁的“氣死狗”大叔,問道。
“都怨我,都怨我!”說著老金頭不由分說地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殷悅連忙阻止,可殷悅畢竟是個女孩,執拗不過反而被老金頭的手臂帶了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