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那嬌小的蔣婉略微低眉順眼的一笑,去過一旁的茶杯,倒了一香茗,端著托盤,一步一個腳印,緩步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著一雙白底的繡花鞋,精致小巧。粉嫩的玉足被那繡花鞋包裹著,腳踝上有一枚紅線穿成的水晶踝鏈,走起路來,叮當亂響,煞是好看新奇。
“黃老板請喝茶。”蔣婉走到黃朝跟前,略微彎下了膝蓋,欠了欠身子骨,將那放著茶杯的托盤給高高的舉了起來。
黃朝眯著眼睛,樓上的馬賢森冷冷的笑道:“怎麼,黃先生是怕我馬某人下毒嗎?”
“當然怕,怕死了。你這小娘子長得挺精致可人,既然馬大爺說沒下毒,空口無憑,不如讓你的幹女兒先來一口?”
其實黃朝一身精元靈氣充沛,就算吞下了劇毒,隻要反應及時,守護住丹田氣海,運用靈氣護住五髒六腑大腦,在劇烈的毒他也能給逼出來。他這麼說,明顯是在給馬賢森難看。
“一口茶水而已,小婉,既然黃先生讓你喝,你也就不能駁了麵子,你喝了吧。”
“是,幹爹。”蔣婉微微彎腰,低下頭來,端起茶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便喝了一口。
“黃老板,我喝完了。”一口茶水,蔣婉喝完之後,便放下托盤,再次回到了馬賢森的身邊。
馬賢森嗬嗬一笑,輸人不輸氣場,他伸出老手,放在蔣婉的後頸上,撫摸著那光滑的脖頸,臉上笑得像是一個憨態可掬的國寶熊貓。
“怎麼樣,黃老板,我這個幹女兒被我調教的可算乖巧?”
黃朝笑了笑,道:“還好,乖巧。”
“哦,對了,黃老板你讓馬博送來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真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禮物啊。”馬賢森一邊笑著一邊說著,在一旁蔣婉的攙扶下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走到了廳堂之中。
堂內不少他的心腹們紛紛站在兩側,有低眉順眼,點頭哈腰的,也有鬥膽上前斟茶遞煙點火,一臉狗屁和馬屁相伴的奴才。
黃朝盡管嘴上沒說,表情也沒袒露出來,但看著馬賢森這一幅派頭,還是忍不住的感歎了一句,這老頭子還真有派頭,最起碼在青幫之內也算得上是一呼百應了。
馬賢森走到了黃朝的身邊,兩個人的距離雖然算不得近在咫尺。但黃朝卻有把握在這樣一個近距離,將他完全擊殺!但他不能這麼做,一切都要按照計劃來!
“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黃朝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耳朵,道:“洗耳恭聽。”
“我把葉廣義那個老不死的交給你,同時我從青幫大佬的位置上退下來。正巧了,不用多久便是三年一屆的大選,我讓你上位,相信憑借我一句話,加上你在青幫內的輩分,上位應該不算難事。”
黃朝聽完這話,嗬嗬的笑了。
“馬大爺您看我像是個會任由別人擺布的木偶嗎?”黃朝說到這話,耳朵湊到了馬賢森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把葉大爺交出來,青幫大佬的位置你願意讓誰當便讓誰來當,我從此和青幫不再有一分一毛的關係,如何?”
要說黃朝這句話說得也算是相當有針對性的,這個馬賢森的目的其實很明確,鏟除異己,培植自己的勢力。就算她即將從青幫的位置上退下來,但如果能保證下一屆說話辦事的那個人是自己的人,那麼馬賢森還是能夠操控青幫的那個實際掌舵人,幕後的真正大爺。而坐在人前,發號施令,看上去很有權勢的大佬,則隻是一個空架子傀儡。
“馬爺您也算是一號人物,膽子大,我本以為你會捧你一直看不起的杜一鳴上位來坐這個位置,但沒想到你居然讓我來當青幫的坐館?且不論我是不是願意,單說咱們倆這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關係,你就真的有信心和相信我?”
“我當然不相信,我隻相信人性。沒有男人不眷戀美色和美酒,青幫大佬的位置就算是一個空殼,可每年領到的錢那幾乎是白撿來的!
黃朝眯起眼睛來,而那個馬賢森則環顧四周,舉起酒杯,道:“馬某人不勝酒力,盡力一杯,還請大家一飲而盡。我和這位黃小哥單獨談點事情,今天各位若是想著青幫好,那便不計前嫌。若是有恩有怨,今日我和他談完,你們隨意。”
“好!”
不得不說這個馬賢森有極強的領袖氣質,一句話說完,便立刻有人響應。這種人的確適合做這青幫的坐館,天生就是當領袖的料。隻是這老狐狸開的條件也的確豐厚,而且這老頭子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
這些個青幫大佬,隨便一抓便是某個行業的執牛耳者,平日裏人前顯貴,天南地北都要賣他們些許的麵子。就算是回國了,警車開道也都是常有的事情。可馬賢森一句話,這些大佬們便立刻像是接受了命令的機械一樣,放下酒杯,退出了別墅。
“黃老板還請上樓一敘?”馬賢森看了一眼黃朝,微笑著說道。
“還請帶路。”
黃朝也來者不拒,帶著其他幾人緩步走上了二樓。
這別墅二樓一共五間大房,四間朝南,其中剩下的一個麵朝西南,雖然看不得日出,但卻有著無敵的夕照美景。
馬賢森輕車熟路,帶著黃朝便走進了那麵朝西南的大房。推門而入,黃朝便聞到了一陣陣撲鼻的幽香。那應該是某種熏香燃燒過後留下來的味道,絲絲入鼻,香味之中帶著一股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