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麝香?”一進屋來,黃朝便問道了一股幽香撲鼻,仔細去聞,便可以聞到那一股子奇香。是真正的麝香。
馬賢森看黃朝也是識貨之人,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領著黃朝進了屋子。
“隨便坐。”
這屋子單獨一間房,落地窗外是一個陽台,夕照從外照射進來,灑滿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夕陽下,整個屋子在一股慵懶的黃色光線中。馬賢森走到一台老式的幾乎可以當做古董的留聲機前,打開留聲機,不過多時那靡費之音便傳了出來。
歌是上個世紀民國的老歌,唱歌的女人和歌名黃朝不清楚,但仔細去聽卻是能夠聽得清楚那歌聲裏透著的一股子哀怨和靡費。
“黃老板,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黃朝眯起眼睛,笑著說道:“馬老板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不如這樣,讓我先見見葉廣義你看如何?”
馬賢森摸了摸下巴,笑道:“見他沒問題,來幾個人,把葉廣義給帶上來。”
黃朝眯著眼睛,端起茶幾上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不過多時,幾個壯碩漢子便從裏屋帶著葉廣義走了出來。
這幾個月未見,葉廣義的臉上滿是焦慮和疲倦。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兩個馬賢森的壯碩手下攙扶著她,走到了客廳之前。
葉廣義抬頭看了一眼黃朝笑了:“沒想到,黃小爺能親自來,嗬嗬。”
“怎麼樣,小爺?人我讓你看了,你可還有別的要求?”
黃朝笑著看了一眼一旁的泰成,後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帆布包裹,遞給了馬賢森。
“一點小小的見麵禮,不成敬意!”
馬賢森好奇,第一時間去打開了那帆布袋子,結果,那袋子剛打開的一瞬間,馬賢森的整張臉瞬間凝固住了!
“這...這是我...馬博兒的手,他...他在你們的手裏?混蛋,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馬賢森老來得子,馬博雖然能力一般,在青幫之內也算不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馬賢森對他卻是疼愛有加,從小要什麼給什麼。
如今一打開那帆布袋子,卻看到的是自己兒子的半條胳膊,馬賢森一時半會血氣瞬間湧了上來。他看著黃朝,憤怒的拳頭緊握。
“馬賢森,你以為我稀罕你們那個什麼青幫坐館的位置?”黃朝突然冷笑了一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彌漫著的麝香。他突然伸出手,掏出了一枚黃色的符篆!
卻看到他手訣一動,瞬間轟的一聲火焰將手中那張黃色符篆,瞬間點燃!
噗!
突然的站在房間裏,馬賢森吸了那好聞的麝香之後,突然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目眩。不過兩秒鍾,心口一陣劇痛傳來,緊跟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保...保護我!”
馬賢森嘴角還掛著血絲,勉強支撐著沒倒下去,命令著一旁的那幾個保鏢,但轉身一看,幾個保鏢猶如稻草一般,不知何時,全部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那喉嚨上慘烈的刀口就往外冒著。
“馬賢森,三年前李家後人讓我帶他想您致以問候!”
那空氣中流轉著的煞氣,像是催命的黑風一樣,催的馬賢森整個人猶如快暈厥過去一樣。可他馬賢森還沒徹底暈厥,突然心口一涼!一旁的幹女兒走上前來,手中突然亮出了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入了馬賢森的心髒裏麵!
馬賢森看著那蔣婉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伸出手老手試圖去撫摸,可是他視線開始因為心口的鮮血的流失而變得模糊。馬賢森直到最後,才看到蔣婉的那張臉突然像是麵皮一樣剝落了下來,而後一張新的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是一張毫無笑容,冷冰冰,但卻和蔣婉有著同樣精妙和妖豔的臉蛋。
青手腕輕輕一抖,刀子被從肉裏撥了出來。馬賢森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口氣吊在嗓子眼裏,隻剩下了出氣。
黃朝沒有動彈,站在原地,空氣中的麝香被他特質的符篆點燃之後。那麝香本身就是屬陰之物,黃朝隨便一紙符篆寫盡,那麝香額藥力更濃,這馬賢森本來就已經年事已高,怎麼可能受得了這般煞氣的摧殘?煞氣入心,就算易容之後的青不捅他一道,馬賢森也難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黃朝看著馬賢森的屍體,舉著酒杯,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這朝西南的窗戶,正對著別墅的大門。當黃朝站在那裏的一顆,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和吉普停在了別墅的外麵。
單臂的趙平一路小跑的跑過去,從內打開大鐵門,那些黑色的商務轎車和吉普車裏,一湧而下了十幾口子人,手握刀柄槍械。遊興帶頭,浩浩蕩蕩的殺了進來。
葉廣義走到前來:“這些青幫大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其中有一部分是跟著馬賢森吃飯的,但罪不至死,看我的麵子能不能饒了他們一命?”
黃朝轉過頭一邊笑著,一邊看著葉廣義,道:“葉大爺,你不要忘了,你被軟禁的時候,你讓你的幹兒子來找我的時候,是你求著我鏟除馬賢森。我們既然是朋友,合作夥伴。那麼,就要做得那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