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廣義在第二天被送到了台北市醫院,當天醫生便將他診斷出來了腦中風,進入到了加護病房。左腦和腦幹已經完全中風,喪失了語言和行動能力。民國最後一個青幫的山頭,就這樣垮塌。
整個青幫都好像是因為葉廣義和馬賢森兩大巨擘的隕落而變得人心惶惶,好在黃朝的眼光不算差。杜一鳴的確是一個擔當大任的天生領袖。第二天他就成為了青幫新一代的山門坐館。
黃朝不用去擔心杜一鳴能否鎮的住那些心懷鬼胎的青幫大佬們,蟄伏了幾十年的杜一鳴,心裏早已經有了一個當上青幫山門坐館的覺悟和計劃,如果他連這些都做不好,那黃朝也就沒必要為了一個廢物去操心了。
在又台北多逗留了兩天,在第二天下午,杜一鳴托人送來了一個東西。牛皮紙的文件袋包裹著的厚重物件。打開一看,卻是一本已經發黃的線狀古書。
打開牛皮紙的文件袋,那線裝古書上麵隻有行書撰寫的七個大字——前二十四代族譜
捧著這本線狀古書,黃朝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緊緊地攥著這本族譜,黃朝心裏格外的開心。隻是閱讀下來,內容卻有些讓黃朝失望。
裏麵的內容和阿武說的沒太大的出入,全部都是一些青幫幫內的瑣事,族譜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記載了1830年到2003年間的一些江湖奇聞。其中膿腫筆墨記載的最多的是一些當年民國的武林異事。
比如五虎下廣東,南拳北傳。當然黃朝在這本書裏也找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其中記載1912年黃寶山拜入青幫,頭頂十二座香爐,老頭子是為盧嵩高。
“盧嵩高...盧嵩高...好熟悉啊...難道爺爺的一身心意六合拳是師承盧嵩高?”黃朝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很熟悉。而這時候一旁的李義山剝開一顆花生,走到他的跟前,看了一眼那族譜,撲哧一聲笑了。
“哈哈,這個盧嵩高你都沒印象,你的心意六合拳真是你爺爺教出來的?”
黃朝白了他一眼,到:“說的你好像認識這個盧嵩高一樣。”
“廢話!盧嵩高是河南周口三傑,心意六合拳盧派的代表人物。師承袁鳳儀,傳道入上海。隻不過你爺爺八成並不是師承盧嵩高,隻是拜了他在上海的青幫香爐,進了青幫。”
黃朝摸著下巴,道:“你知道的還挺多?”
李義山笑了笑:“其實我也一直很好奇,按照你爺爺的年紀,他習武的時候應該還是心意拳並沒有發揚光大的時候。你們河南的心意六合拳一直流傳在回族,漢人少有學習的。你的功夫是你爺爺教你的,你爺爺也已經八成入了化境,我好奇的地方就是,你爺爺的一身功夫是跟誰學的?”
黃朝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我問過,他沒說。第二次問打了我一頓,我就再也沒問了。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問問?”
李義山聳了聳肩,縮了脖子,道:“那還是算了,風險還真的挺大的。”
“怎麼樣這個族譜到底有什麼內容沒有?你也看了半天了,看出啥東西了沒?”
黃朝搖了搖頭,將那族譜扔到了一邊道:“這東西更像是一個日記,什麼都寫。今天青幫內某某大佬婚娶,明天某某紅棍生子。這些還都是瑣碎的事情,大事情寫的更多。甚至我還看到了什麼林肯遇刺,肯尼迪遇刺,皇姑屯爆炸,戴安娜王妃車禍。我真想問問誰那麼閑的蛋疼,寫這些東西。”
聽到黃朝這麼說,李義山突然皺起眉毛,拿過那本族譜仔細看了起來。也不理會黃朝,就這麼一個人坐在一旁,一頁一頁,認真的翻看,生怕錯過了什麼。
黃朝一開始沒注意,結果到吃晚飯的時候,李義山還趴在桌子上翻看,越看越入迷。
“你到底看到啥東西了?看得這麼入迷?”黃朝走過去,問他。
李義山反應了過來,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黃朝,伸手去摸香煙,卻發現坐在那裏的一下午,整包煙不知不覺的竟然被他抽完了。
“黃朝這本族譜不簡單,你留給我一晚上,我明天再告訴你。先吃飯,我今天要早睡。”
黃朝不知道這位大國士到底鬧什麼幺蛾子,就直接將那東西給了李義山。
吃完飯,李義山便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黃朝閑得無聊就坐在房間裏看電視。結果,就在這時候,突然黃朝懸掛在窗前的一枚符篆突然呼的一聲被點燃了!
一股子煞氣從窗外撲了進來,咄咄逼人,煞氣催命一般,席卷而來,催的黃朝睜不開眼睛!
緊跟著,屋子裏立刻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殘留著那符篆燃燒過後的味道。這道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隻是對煞氣格外的敏感。剛才顯然是有大凶的東西靠近過黃朝屋子的窗戶,不然的話那符篆怎麼可能自燃掉?
“明人不做暗事,是人是鬼總比當梁上君子強,不如進屋一見,喝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