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
“哎,果然是福薄之人,隻是承受了一點龍恩,便一病不起,天命呀,天命呀!“濘常在得意地說道,從坐下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撫mo著手上的玉躅!
“還是咱們主子才是有福氣之人,前幾天,皇上突然命人送來幾霜珠寶,可真璀璨奪目呢?”流珠順著濘常在的話,把她的心捧上了天。
其實當天,玄燁一怒之下,轉身回宮,而那些送出來的珠寶,玄燁不想再看見,便命圖德海處理掉它們。圖德海深懂後宮之事,便留下了一些特別精美的,往各娘娘處送去,其它的都送給那晚失機的濘常在。
濘常在不知內情,自己以為是皇上賠禮,沾沾自喜。
“既然皇上如此器重妹妹,妹妹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以後可別冷落了姐姐了!”宜妃微笑著地說道,心裏卻一點不在意,因為她很清楚,以濘常在的實力,根本無沒資格與她爭什麼!她隻是一棋子,在沒有完全利用掉之前,還能讓她多償償甜頭。但宜妃的臉上一直暗地生了陰笑,卻是為何?
鍾粹宮
“沁尋(素離)”向溫僖貴妃娘娘請安,“三藩之亂”平定,後宮中的幾位家勢顯赫的嬪妃,從而晉升了級。此次得到晉封的還有佟貴妃,現晉為佟皇貴妃!
僖貴妃為人低調,無論任何宴會上,都會有她的出現,然而,她的存在,永遠像平凡事一樣,如果某一天,她生病無法出席宴會,也許不會有誰會想起,還有她這個人。因為宮裏的人都知道,她容姿平平,今天的地位,也玄燁看在逝去的孝昭仁皇後份上,給賜予的。縱然地位再高,也隻是一個空殼罷了。
僖貴妃也自知自己身份如何微妙,一直都謹守自己的原則,她不像後宮的一些嬪妃,總喜歡拉扯是非,唯恐天下不亂。
素離與沁尋一直情同姐妹,玄燁特許將她們的殿所安排在一起,以便她們互相照應。鍾粹宮是宮裏人脈關係比較簡單的地方,玄燁就把這裏的長春居、瀟湘居賜給兩人。
“快起來吧!這麼大的雪,你們就不需來請安了,要是著了寒,那可麻煩了!”僖貴妃憂心地說道。
沁尋貼心地靠了過去:“娘娘,沁尋最近身子欠佳,並未能常來請安,請貴妃娘娘恕罪!剛聽素離說,貴妃娘娘您感染了風寒,便馬上過來了,可請太醫了麼?“
“無大障,沁尋也要顧著自己身子,等好了再來請安,無需擔心本宮的!”僖貴妃比較感性,一點點事情,就能讓她淚眼花花。
剛說著,便幹咳了起來。她的宮女連忙為她順氣:“主子,奴婢還是走一趟太醫院吧!”
“一點小事,不要緊的!”僖貴妃微笑道。
素離擔憂地對僖貴妃說:“貴妃娘娘,很多大病都從小病起的,可不能大意!”
僖貴妃其實喉嚨有點幹,才咳了起來,但見素離與沁尋這般熱心為她勞忙,也不好壞了她們的好意,讓小訓子去請了太醫過來。
雪連續下了六天,要是不掃去,已經積累過人頭,然而,通往紫禁城的樹上積滿了厚雪,卻無人打理,狂風呼嘯,一連幾十棵大樹,被雪壓垮在地上。
延禧宮
“咳咳……”蓧薔雖然喝了藥,這次卻止不住,還咳出了一口血。病了這麼多天,蓧薔整個人變得更加虛弱。黯淡無色的眼神,瘦削的臉孔,看起來如此的弱不禁風。
“吟語,快去請太醫!”吟心一邊侍候蓧薔喝水,一邊著急說著。
吟語迅速地打了扇,衝了出去。風雪飄灑,吟語在搖搖擺擺地在風中行走,好不容易才來到了太醫院。
“這位公公,麻煩您請通傳一聲,請溫太醫去看看我家耿常在!”吟語,還沒有站穩,對著守門的公公一連串地說著。
“通往紫禁城的宮道被大樹擋住去路了,隻怕有七八個時辰也去不了阻障物。現在隻有一名留值的董太醫。現在正在永壽宮為敏妃娘娘診治。要不你去敏妃娘娘那裏走一趟,等太醫一來,你就請太醫到延禧宮吧!”
“謝謝,這位公公,奴婢這就去等。”吟語又急急地奔到永壽宮,雪仍然大片大片地直下。吟雲在門外看著幾人進進出出,冷風呼過,她不禁哆嗦了幾下,雙手抱臂,緊緊摸擦著一絲的溫曖。
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吟雲終把董太醫盼了出來。
“董太醫,奴婢家主子患了候疾,咳得曆害,請大人去看看延禧宮的耿常在。”吟雲激動地說著,
“你是誰?僖貴妃娘娘也咳得曆害,正等著董太醫前去請脈,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麼?”站在太醫旁邊的小訓子高傲地說道。
“實在抱歉,等我為僖貴妃娘娘診治完了,再與你去一趟延禧宮。”太醫客氣地說著。
兩人正欲離開,吟雲刷地跪在地上,扯住董太醫地衣物:“太醫,求求您,奴婢家主子已經吐血了,求您通容一下,先給耿常在看病先好麼?”就一位敏妃娘娘已看不止一個時辰,這樣一來一去的,教她主子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