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語哭天搶地咆哮著:“娘娘,奴婢知罪,但請娘娘讓太醫看看奴婢家主子,主子已經吐血了,求求您貴妃娘娘!”侍衛左右開弓,每一棒都重重地落在吟語的身上,但吟語仍然沒痛叫一聲,一直在求讓太醫給蓧薔診治。
“妹妹,本宮看她也是忠心主子,這算了吧,讓太醫去陪她走一轉吧!”
敏妃看著心裏大爽,她積累的怒氣才剛消去一點,僖貴妃便說要停止。敏妃又再添鹽加醋道:“姐姐,你若再如此心軟,連奴婢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裏的,您看她為何隻在妹妹殿門前喧鬧,卻闖進姐姐宮殿裏大鬧,這不明擺著欺負姐姐心腸好麼?”
僖貴妃聽著,也覺得有道理,恰那此時,門外傳來通報聲,“德妃娘娘求見!”
德妃還沒等到通傳,便在聽風摻扶直慌忙地走進殿內。一見兩名侍衛,對著一位弱女子用形,實在令人心寒。“住手!”德妃膽肝欲碎地喊道。
竟無人停手,夙籬欲要用手去攔阻,一時收不住,跌落在吟語身上,侍衛們卻沒有停手,亂杖下,夙籬身上見血!聽風大叫:“娘娘!出血了!”
傻在當場在僖貴妃才命人停手,董太醫立即扶起德妃,為她把脈,隻見太醫神色一變:“娘娘怕是要早產了!”
當下,眾人方知出了大事,聽雨抱著攤在地上冰冷的吟語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聽風與太醫把夙籬抬到了床上去,屋內的人聽從太醫吩咐,在鍾粹宮裏忙忙碌碌。
小綠子衝向了乾清宮,玄炫得知此事,勃然變色,當即趕到鍾粹宮。
“皇上駕到!”
玄燁大步跨進殿內,看著床上麵無血色地德妃,床下一攤血,以及跪伏在地上的太醫,臉孔扭曲!
“董太醫!朕的龍子與德妃怎麼樣了!”玄燁此話一口,大掌重重在拍在桌上!
“請皇上降罪,德妃娘娘受了杖形,動了胎氣,小皇子剛產出便夭折了!”
“你說什麼?德妃怎麼會受杖形?誰敢動的手!”刹那間,堂內無人敢作聲。董太醫自知難逃一罪,品最後的良知,說了出來:“回皇上,今天耿常在得了急病,常在宮女上門懇求僖貴妃娘娘讓微臣去給耿常在診治!但敏妃娘娘,說來耿常恃寵驕橫,說著便喊人來教訓那名宮女,德妃娘娘卻在此時來到鍾粹宮,德妃娘娘叫不停侍衛們,氣得親自用手阻擋,不知怎麼回事,德妃娘娘突然跌倒在地上,吃了幾棍,以致龍胎不保!”
“你所說的可是實話?!”玄炫直直地瞪著他。
“微臣知罪不可恕,句句真言!若有虛言,任由皇上發落!”
“皇上,奴婢等人也可作證。”聽風跪上前,說道。
“來人!摘下僖貴妃與敏妃的頭上飾物,打進宗人府!那兩個行形的奴才,拉出去杖法一百,再丟去牢獄裏,等候發落!”玄炫宏亮的聲音震蕩在殿堂內,一絲陰笑突然閃過某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