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呢!”轉頭無意間看見相思麵色鐵青,仿似受了什麼重大驚嚇一般,一一不免走上前關切地問著。
“她來了……”相思囁喏地蠕動著雙唇,眼眸失色。
“她是誰?”嚴一一半眯著雙眼問道。事實上暗牢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相思口中的她是指誰,每個人眼裏都投射著不安和惶恐。
“幽若然!”冷蒼月狠狠地說道。這三個字一出口更加加劇了暗牢裏緊張的氣氛。
“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有聽過,可是我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嚴一一迷惑地在腦海中思索著對這個名字可能有的印象。
“你當然聽過我的名字!而且我相信從今夜起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名字!”還未待他人做出回應,暗香已經逼近,一襲藍色鏤空衫衣的幽若然已如一朵暗夜炫媚的藍色妖姬飄然而至。
她那攝人奪魄的美麗和冷冽無情的氣質一瞬間幾乎壓的嚴一一透不過氣來,嚴一一不由自主地被幽若然的氣勢逼退了幾步。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嚴一一開口問著幽若然。
“你覺得呢?”幽若然淡笑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覺得你很熟悉,熟悉到我能肯定我一定有見過你!”嚴一一語氣堅定地肯定著自己不曾找到的記憶。
“你看我的眉眼是不是跟你記憶中的某個男人很像?”幽若然忽而湊近了嚴一一。
嚴一一歪著頭,眉頭緊皺。她凝視著幽若然的眉眼,朦朦朧朧間似乎真的在這張臉上找出她記憶裏一直很模糊的影子。
“幽若然,你若有什麼手段衝著我來便是!何苦再為難一一!”開口嗬斥的是冷蒼月。
“嗬嗬,你是怕我傷害她呢還是怕她真的在我臉上找出什麼?”幽若然笑顏如花,卻給人一種壓迫的威懾。
“你……”冷蒼月再也說不出什麼,臉上帶著複雜的神情。伶牙俐齒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更何況幽若然是直戳他的痛楚。
“放心吧!她連你都不會記得更何況是月胤澈?”幽若然冷笑著,麵上洋溢著無法言語的得意之色。
月胤澈這三個字如同閃電一般擊中了嚴一一,她忽而抱緊了雙臂,在腦海中努力努力地搜尋著有關這個名字任何信息。她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緊張這個名字,但她卻深刻地感受到著三個字給她帶來的難以言喻的哀慟。
“嚴一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這個名字的一切?現在是不是感覺越是想在我的啟發之下努力想記起你忘記的一切越是覺得心口絞痛難忍?是不是好像有千萬跟針刺在你的心口,讓你幾乎痛不欲生?”幽若然忽而開口大笑起來,想觀看一出喜劇一般冷漠地看著嚴一一一點一滴的變化。
“月胤澈到底是誰?”嚴一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不斷滾落下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嚴一一的臉色便如紙般蒼白,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幽若然,你住口!你不要在折磨她!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冷蒼月奮力地掙著鐵鏈,似要憑著一股憤怒要將束縛他的鐵鏈從手腕、腳腕以及肩胛骨掙脫。穿骨的疼痛在此刻依然變得微不足道。
“你心疼了?”幽若然斜睨著冷蒼月,很享受他現在的反應。
“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們死,那麼就幹脆點!你這樣折磨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與禽獸作為有何區別?”冷蒼月除了大聲唾罵著幽若然的行為外,實在無能為力。他隻能暗自努力將這寒冰鐵鏈掙斷,然後去救她。
“我不會讓她死的那麼痛快的!我不但要留著她,我還要她親眼看見她肚子裏的孽種是怎麼沒的!”說道此處,幽若然眼裏已泛出了殺意。
她怒視著嚴一一,一步一步逼近嚴一一。嚴一一勉強著想支撐起身子從眼前這個女魔麵前逃走,卻怎奈她的四肢像是被無形的藤蔓牢牢纏繞一般,她除了在原地無用的掙紮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幽若然漸漸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