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一樓大廳熙熙攘攘的人頓時停住腳步,全部調轉視線看向舞台後方的一個雅座,剛剛傳出巨響的地方。
“你這個臭表子,讓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他媽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女!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今兒老子就讓你好好喝喝罰酒!”一個高分貝的粗魯聲音從雅座裏傳出來,隨後隻見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巨漢拎著一個女人從雅座裏走出來,人們這才看清,裏麵得桌子散碎一地,想必剛剛巨大響聲就是那桌子被巨漢砸碎的聲音。
巨漢粗魯的將手中的女人扔到大廳的地中央,朝著她的臉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繼續大聲的罵道:“他媽的,這個臭表子,老子讓她喝酒她不喝,老子要摸她還不讓,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你他媽的就是個妓女,還以為自己是小姐呢!”說著不解恨的照著躺在地上女子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腳,女子瞬間在地麵滑出去五六米,慘白的臉泛著青,但仍舊一聲不吭。
迎來送往的龜奴瞧了一眼那個女人,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新來的,好像以前是官家的人,來了這裏之後一直這副樣子,媽媽氣得就把她從後院拉出來讓她接客,讓她知道這裏不養沒用的人。
“你,快去,找廖爺來!”站在屏風處的一個龜奴衝著挨著樓梯很近的龜奴小聲比劃著說道。
站在樓梯口的龜奴急忙點頭,隨後蹬蹬蹬的爬上二樓,又蹬蹬蹬的爬上三樓,好似腳踏風火輪一般。
“媽的,這個臭表子,就這副死樣子,一聲不吭,老子來這兒是開心來了,不是看你這個臭表子的臉色來了,媽的,越看越生氣!”看著女人死氣沉沉的蜷縮在一起的摸樣,巨漢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幾步跨上前彎身一把拎起女子,胳膊抬起,就要把她狠狠地摔到牆上去。
“慢著!!”青魅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巨漢手上的動作陡然停住。
人們抬頭,翠綠的鳳尾竹間,一襲黑色長袍麵目如玉的人格外的顯眼。
“雖然姑娘有錯,但這位爺的舉動未免有些過了。如果這姑娘不好,咱們可以換一個,並且保證伺候的這位爺舒舒服服。咱們樓子是開心娛樂之地,見了血總歸不好,況且在這帝都來來往往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以後見麵多尷尬。嗬嗬,看這位爺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今兒我做主了,這位兄弟今夜在花滿樓的所有消費一律全免,兄弟看如何?”隨著說話聲越來越近,那黑袍玉麵的人從三樓走下來,話音落之時,正好走下了二樓的台階到達了一樓。
眾人霎時隻覺得眼前一亮,好個風流俊俏的人物,一襲黑袍裹著修長的身體,舉手投足間盡是灑脫隨性,黑色的袍子襯著那張臉更是瑩白如玉,唇紅齒白,雌雄莫辯,最吸引人的是那一雙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流光滿潤,眼波流轉之時,透著一抹淡淡的邪魅,眉梢輕動,那眸子就仿似在勾引你一般,讓人想不看都不行,根本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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