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將手上的女人扔到地上,看著笑意盈盈的男子,問道:“你是誰?”
男子略一挑眉,不甚在意的笑笑,“在下廖錦焱,在這花滿樓裏討口飯吃。噢,和他們是一樣的。”說著,輕抬了抬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人們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愣住,因為廖錦焱指的正是那些迎來送往的龜奴!
大漢重重的哼一聲,“你就是個龜奴?那你說今晚無論我做什麼都能免費,你能做得了主?”看來大漢不相信,隻憑一個龜奴能做出什麼決定來。
廖錦焱隨性一笑,眼角眉梢盡是邪魅風流,“這個主在下當然能做,這位兄弟今晚就好好的在這兒享受吧,保證讓你過了今晚之後流連忘返!”
大漢還是有些不信,雖然廖錦焱滿身上下哪兒都不像是個龜奴,但是這是他自己承認的。想想一個龜奴能有什麼本事?
“爺,您這邊請!我家廖爺說一不二,他說了今晚給您免費就肯定不會收您一文錢。”站在門口的龜奴幾步跑上前,彎身哈腰的衝著大漢解說著。
廖錦焱勾唇一笑,緩緩伸出右手輕抬示意,大漢看了看廖錦焱,然後轉身隨著龜奴向一邊的雅座走去。
待得大漢離開,那蜷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爬到廖錦焱的麵前,伏在地麵上幾近哽咽的開口說道:“多謝....廖爺!”
廖錦焱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隨後抬腳繞過她,走到那些仍舊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人麵前,略以拱手唇角含笑,“讓各位掃興了!為了賠罪,今夜所有來花滿樓的客人均贈送盈袖釀一壺,望各位爺玩得開心!”
眾人均露出驚訝神色,要知道這盈袖釀是皇家貢酒,沒有身價的人不用說喝到了就是看到都十分不易,而這人隨口就是每人贈送一壺,這人莫不是這花滿樓的幕後老板,這龜奴一說隻是蒙人眼睛?
不過不管眾人猜測這廖錦焱是何人,今晚能品嚐到那傳說中喝了一口奔赴黃泉也值得的盈袖釀,那就不是一般的開心了,於是眾人紛紛衝著廖錦焱還禮,剛剛聽到他說自己是龜奴之時心裏升起的瞧不起此時早已經蕩然無存。
廖錦焱略一點頭,隨後踏著隨性的步子轉身向樓上走去,路過那依舊伏在地麵上的女人時看也沒看一眼,仿若她不存在。
直到廖錦焱修長的身影消失在三樓的台階之時,下麵駐足的人才散開,但彼此之間的話題又多了一項。
二樓一個雅間內,繡著牡丹的卷簾緩緩放下,兩個年輕男子相對而坐,均是豐神俊朗儀態不凡,一看之下便知這二人不是尋常之人。
“白黎,怎麼看?”身穿淡藍色華服一身溫潤氣息的男子開口說道,亦是溫潤的聲調讓人不禁有如沐春風之感。
對麵被稱為白黎的男子一襲白色長衫,倒是樸素,清雋的麵一片淡然,恍若水中白蓮傲然於世,“這半年來花滿樓能有這麼大的變化,此人便是源頭。”聲音亦如其外表,淡然的很。
對麵藍衣男子緩緩點頭,“倒是有幾分能耐,不過......”話尾突然略去。
叫白黎的男子抬起空濛的眼睛,說道:“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