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辭握著她的手,溫柔一笑。
韓玥端著茶好生得想了想,站在為百姓生計考慮的立場的上,狠狠咬牙,答應了:“好,租庸調就租庸調,誰能寫出真正詮釋租庸調的文章,我自然也可原諒那麼一點點的汙點。下午我便進宮和皇上說去。隻是這安靖遠沒有保人,他如何參加考試?”
“這個保人倒不是難題,隻是這樣拉攏了安靖遠,他若是寫出一篇讓皇上滿意的租庸調來,這份功勞如何按在容王府的頭上,又能利用此事算計顧寅一把,這才是關鍵的。”韓文軒一副吃飽喝足地派頭,在位置上輕描淡寫地扇著風,笑得很是沒心沒肺。
“顧辭做這個保人不就好了。”沈千幸放下手中蓋碗,淡淡道,隨意的口氣好像壓根隻是這麼隨便一說,根本就沒有想過更加深遠的地方。
顧辭似乎是知道她心有所想,淡淡一笑,兩人的互動總是顯得這樣輕描淡寫,卻時時刻刻透出一股同生共死的悲壯來。
韓玥道:“但是太子和徐皇後那邊,不會輕易起疑嗎?一向高高在上的容王殿下,忽然要下鄉扶貧似的給一個無名小卒做保人,未免太刻意,不管是太子還是皇上都會起疑吧?若是徐皇後再從中作梗,反咬一口,得不償失,雞飛蛋打,不好不好。”
“你這傻丫頭,青霓現成的這個關係在這放著,千幸向來和身邊兩個婢女關係甚好,情同姐妹,顧辭為了討千幸歡心,給青霓兄長一個大展宏圖的機會,這個理由多好啊。”韓文軒說。
韓玥扔了他一把瓜子,嚷嚷道:“你聰明!就你聰明!你聰明也沒見你考取個功名利祿來給我韓家光祖耀祖!”
“你這小混賬!反了你了!”韓文軒老大不小了,還喜歡這樣和自己妹妹打打鬧鬧。
兄妹倆一言不合地就打了起來,你扔我一臉瓜子我潑你一身茶水的,吵吵鬧鬧個沒玩。
沈千幸偎在顧辭的身邊,和他認真商談道:“韓文軒這樣說,也是個好的理由,至少明目張膽。”
顧辭淡淡笑著握著她的手,在她溫熱圓潤的指尖吻了吻,笑道:“事情遠遠不止這麼簡單,太子和徐皇後那邊如何還要再細查,不可輕舉妄動。”
“恩,聽你的。”沈千幸笑了笑,明朗得仿佛日月三千。
顧辭將她擁進懷裏,也是對這件事情上了心。
這邊兩人正郎情妾意,韓文軒和韓玥也算是打完了,韓文軒撣了撣衣襟裏的瓜子,看著顧辭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別膩歪了行嗎,說正事兒呢!”
顧辭目光落在他身上,壓了壓手掌,道:“我心中已經有數,慌什麼。”
韓玥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問沈千幸道:“說了這麼久,眼看午時也快過了,我還沒吃飯呢。千幸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沈千幸也是現在才想起來,她也還沒用午飯呢,肚子早餓了,剛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韓玥歡天喜地地過去拉她道:“正好我們一起用午飯吧,青青快下去傳膳傳膳,今兒容王殿下和沈小姐都在這兒用午膳了,叮囑小廚房做些好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