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韓玥的侍女青青立刻歡快地應聲,下去傳膳了。
顧辭握著沈千幸的手有些心疼道:“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用過午膳?早知便不帶你來韓府了。”
“上午爹爹和娘在招待司士參軍和其夫人你也是知道的,沒有人陪我用膳,就閑坐著一上午了。”沈千幸不以為意地笑道:“也沒覺得有多餓呢。”
顧辭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沒再說話。
韓玥歡天喜地地將兩個人拉到自己院中的飯廳,跟青青吩咐道:“爹回來後不必通報容王殿下在府上,爹若是知道了,也不用刻意過來見禮,不過是家常小聚。”
“是,奴婢知道。”青青笑著給他們掩上房門。
擺好膳桌後四個人便湊在一塊閑談著,顧辭心有所想,除了一門心思的給沈千幸夾菜之外,並不怎麼說話。似乎都是知道他心中在思慮什麼,並沒有刻意再找他說話,膳桌上隻有沈千幸和韓玥笑笑鬧鬧的交談。
過了不久,手邊的清茶還沒放溫,外頭響起敲門聲,不等幾位主子說話,便有人推門進來,來人是軒清,進門便在顧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顧辭臉色未變,隻是眼中的情緒更加晦暗了些,他淡淡揮手道:“先讓流光盯著就是了,暫且不用輕舉妄動。”
“是。”軒清低低地恭敬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
沈千幸好奇地看著,問道:“什麼事啊?這樣神神秘秘的。”
“便是我們剛剛說的事情。”顧辭笑道。
“安靖遠?”沈千幸眼中略帶迷茫。
安靖遠這個名字,每次提起她都如鯁在喉,卻又想不起有關這個人的任何細微來,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憋得沈千幸很銷魂。
顧辭微微搖頭,瞧見她碗中不知誰給她夾了一筷子雲腿,沈千幸不愛吃,一直剩在碗裏,顧辭便夾過來自己默默吃了,才看著她淡笑道:“是太子和徐皇後。”
太子是顧辭的兄長,徐皇後自然是他的嫡母,皇家子弟之間就是這樣冷漠如冰,哪裏能像她和兄長沈淮安或者韓文軒和韓玥兄妹這樣相互打鬧,相伴長大這樣情誼,沈千幸看在眼中也算是心中清明,便沒再細細的問。
韓文軒是個耐不住性子的,連忙好奇地問道:“徐皇後和太子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徐皇後似乎是知道李源的租庸調是安靖遠代筆所寫,太子從宮中出去後沒有回東宮,而是去找了李源,想必是在問那租庸調究竟是出自誰的手中。”顧辭給沈千幸的碗中夾了一筷晶瑩蹄花,唇邊笑色帶著一絲淡淡的陰狠:“看來我們讓人捷足先登了。”
“那你還笑得出來?”韓玥把筷子一放,啪地一聲,很是生氣惱怒。商討了一上午,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卻是白費心機?她怎麼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