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小少爺你當初遊至連國的時候,得罪人而不知!”韋倩笑著開玩笑道。
“我怎麼會得罪人而不知?”謝宋順口反駁,說出卻又愣住了,他來回顛倒又念了幾遍,“得罪人而不知……正是得罪人而不知!”
韋倩麵露疑惑,謝宋正要解釋,卻聽得內室一聲輕呼:“殿下醒了!”
謝宋麵上喜色立顯,快步往內室走去。
“蒼璧,如今感覺怎麼樣了?”剛來到床邊,謝宋便出口問道。
齊蒼璧已經醒了一會兒,如今雙目清明,已經恢複了清醒。見是謝宋,齊蒼璧掙紮著要起身,“師父……”
謝宋忙按住他,自己坐到了床邊,將他的手腕拉過來,又號了脈,才安心下來,“好很多了,你可要好好歇息,等太醫來了再幫你瞧瞧,我醫術粗淺,也隻能看個大概。”
齊蒼璧抿唇笑了笑,謝宋見他唇色蒼白,嘴唇幹裂,忙親自過去倒了一杯熱水,扶著他喝下。
“多謝師父。”
“謝什麼?”謝宋道,“是我該愧疚才是,身為人師,最後卻沒能保全弟子,教弟子救了我。”
“沒有……”齊蒼璧急急忙忙的解釋,“若不是師父當時急智,如今我在哪裏都不知道呢。何況……這些刺客說不定還是我引來的。”
謝宋哪能讓他家小徒弟背負這包袱,雖然現在隻有一點線索,卻還是一臉篤定的安慰道:“你招惹的人哪有我招惹的多。我這裏正巧已經有了些線索,你就好好養傷,不要想東向西。”
“敢問師父,是什麼線索?”齊蒼璧忙追問。
謝宋想了一下,才解釋道:“你可還記得那些殺手手中的劍?”
齊蒼璧點了點頭,雖然當時事態緊急,他沒有太多時間去觀察那些人,卻還是有些發現的。那些刺客雖然穿著普通平常,但與他們的一身黑衣相比,十分顯眼的就是手中的細劍了,比普通的劍要亮很多,一眼望上去如果正巧日光灑在上麵,會讓人有一種睜不開眼睛的感覺。但齊蒼璧從小長於宮廷,後來又身為質子,從未接觸過這些事物……
想到這裏,齊蒼璧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他想要學武技,雖然知道如今他這個年紀,再學會十分困難,但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見齊蒼璧點頭,謝宋便繼續解釋下去,沒有注意到他的失神,“這種劍名麟嶺劍,產於連國與陰梁交界的麟嶺山中,按理說,沒有一些特殊的途徑,應當是傳不到章國帝京的。”
“師父的意思是,這次暗殺背後的人,很有背景?”雖然生出了這個念頭,齊蒼璧也不是冒冒失失就要立刻事實的人,便也壓在心底,和謝宋討論起來。
“是,也不是。”謝宋想起韋倩說的河言一族,“這些劍是屬於這群刺客的,想必是這些刺客並不是章國人,或者是他們中有人與麟嶺的河言一族有關係。這些刺客可能是背後之人特意訓練出來的,也可能隻是買凶。”
“師父的意思是,我們如今隻能知道刺客有河言一族有關,並不能確定背後之人是否與河言一族有關?也許他就是故意雇了這群刺客,利用他們的身份來混淆視線?”
“正是,不過若是他們是為我而來……倒是有些棘手。”謝宋沉吟,“正是柳玨來到章國,我如今在質子府之事才為人知。想來南蕭,我是沒有什麼仇家可言的,如果是北章之人,能在短短幾日便洞悉我的行蹤,並且能夠找出這麼一批人……”
“所以師父,我想這些人,說不定是為我而來。”齊蒼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