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必須給我要回來,我寧願去死,也不要讓祖宗的手記落在被人手裏!”病床上的老人同樣失去理智,扯斷輸液管對著年輕人大喊,不顧手上流下來的鮮血。
“晚了,那個先秦的手記我賣給了米國人,要不你和妹妹的心髒靠什麼移植!”年輕人歇斯底裏,憤怒著攥著一張金色信用卡,上麵纏繞著白色的膠帶,膠帶上寫著密碼。扔到旁邊臉色發白,滿是疲憊的小姑娘的病床上。
年輕人憤怒離去,病房的大門重重的拍響。
年輕人坐在堤壩旁,點著一支香煙,煙絲燃燒冒出濃鬱的香氣,他陶醉的吐出一個圓潤的煙圈。
“什麼斬龍訣,世間上有龍嗎!聽起來像是很厲害,但是有什麼用!從小練習這些沒用的東西,是能掙錢還是長生!”年輕人把未燃盡的香煙深深的扔進奔湧的河流,撿起上衣,甩下灰塵,一張紙留在堤壩上,那個青年緩緩地向大河走去。
冰冷的河水包裹著全身,青年人掙紮得越來越慢,漸漸地停止,慢慢地飄下水底,順著水流消失,堤壩上那張紙被風吹起,在空中無情的飛舞,紀念離去的青年。
那張紙順著風飛到對岸,一個保潔撿起。
“朱平,肺癌晚期。”
保潔拿著那張化驗單四處尋找,沒有發現任何的人,搖著頭將這張紙塞進垃圾箱。
他感覺越來越冷,身體都像是被加上千斤重擔,這就是死的感覺,有些後悔有些害怕。但是突然間溫暖的感覺包裹著他,一個力量蠕動著推著,不一會兒他就被推到一個狹窄的洞口,不知道是如何擠壓,他被推出來,渾身粘稠的液體附著在臉上,他用力抹了一下。
“****,****!……”
順著頭頂的窟窿,他看見一條金色的巨龍翻滾著,咆哮著,旁邊一個小紫黑點在龍頭前麵,他現在想給老爹打電話,告訴他見到真龍了!
習慣性的掏兜,卻摸到白嫩的大腿,他瞪大眼睛看著帶著血和羊水的嬌小手掌,不知所措。
一個健碩的婦人把他單提起來,狠狠地拍擊著嬌嫩的屁股,他嚇哭了。
怎麼回事,猴哥快來救我!
茅草屋外一個男子焦急的等待,他手腳發涼,不停的搓著手,坐立不安。劍眉緊鎖著,高鼻梁下深深的人中線,嘴唇被抿在牙齒下,長發披肩,不太精壯的身體卻十分高大。
遠處來了一個健碩的人,肩上扛著一位青衣老者。那人圓圓的臉蛋,趴鼻子,明顯的兩個大門牙中間錯開縫隙,肩上的老者頭發雪白,遮擋得麵部看不清楚。
“南哥,你給瞅瞅,我在村口發現的,能不能救?”那人滿頭大汗,順著圓圓的臉蛋滑落胸口。
作為村子裏唯一的郎中,南問天忍住焦急的心情,被迫檢查這位老者。
老者的脈象平穩,不想有內傷,是否存在外傷,南問天還得仔細的檢查著。捋順老者雪白的頭發,一張滄桑的麵龐出現,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特點,但是來自心底想親近的衝動,想要去結交這位老者。
“小南,生了,男孩!”健碩的婦人推開簡陋的木門,朝著南問天大喊。
“生了生了!”南問天高興的跳著腳,一手抓在老者的手臂上,看看老者,再看看茅草屋,不知道如何選擇。
老者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旁邊進退兩難的南問天。
“先去看孩子,我沒事。”老者語調平靜,好像沒有事情。
南問天向著老者行禮,表示歉意,飛快的跑回茅草屋。
“這是哪?”老者歎息著,仿佛一瞬間虛弱,老態盡顯。
“天賜村,俺叫大牛,老先生是被剛才變天嚇暈過去的吧。”那男子呲著大板牙,一副理解的表情。作為全村幹活最好的莊稼漢,自己都快被嚇尿了,一個老人嚇暈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是天威,這個沒有人敢抬頭看天空,隻聽見如巨雷般的怒吼,人們都說是龍神老爺顯靈了。
“對,我是因為它才暈倒的。”老者點點頭,看著茅草屋。
“沒事的,你老在這養好了再走,來的都是客。你還有什麼親人嗎?我去找他們去。”大牛憨憨的安慰著老人,感覺老者很疲憊。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可以叫我……風老人,大風的風。”老者感覺這個人充滿了真誠,所以跟他多說幾句話。
“俺不懂字,俺們村沒有教書的先生,您說的什麼風俺聽不懂。”大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坦白自己目不識丁。
“沒關係,你們村以後就會有教書先生了。”老者回望茅草屋,順著木門巨大的空隙,看見出生的嬰兒。
從那天起,天賜村出現一個教書先生,傳授文字和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