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海長雲暗雪山(1 / 2)

第十章青海長雲暗雪山紀寧海,你還真以為這個家我非回不可,你這個爹我非認不可麼?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恨娘親也好,恨我也好。十一年的折磨,生不如死,也算我還夠你了!你要天下,你要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今夕起身退到一米開外跪拜倒“謝謝您十五年來的教養!”半月前是今夕十五歲生日。兒子看他的眼神如一把利刃直射而來,教養二字咬的特別重,讓人聽了十分的不爽快。他知道這小孽障又想玩失蹤的遊戲了,在鬼戍十一年,這小混蛋就逃過十三次,哪一次抓回來不是打的隻剩一口氣吊著,下次還是照逃不誤。“紀誤!紀今夕!你今天要是敢跨出這房門一步,我打斷你的腿!”紀寧海猛拍桌案,震碎了桌上的茶杯。哼!打斷我腿?紀寧海!那也得你有本事抓得到我!紀寧海一個飛躍到正要奪門而出的今夕麵前,對過了幾招,盡管出手再狠,今夕還是占了上風。紀予摯見此情況,當然是馬上加入了父親的陣營。可就算他們兩人聯手還是被逼的節節後退,趁他們後退的當兒,今夕已經一躍飛上了房頂。紀寧海倒不去追了,怒道“抓不到人就都別給我回來了!”院子裏明處暗處的守衛影衛便一起衝今夕而去。紀予摯正要飛身去追,卻被紀寧海窩心一腳踢倒在地。他自是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氣他作為長子居然武功輸給了弟弟!捂著悶痛的胸口,氣還沒喘過來便立馬爬起來跪好說“爹爹息怒”紀予賦看打架看的新奇熱鬧,在他的心目中,爹爹和哥哥應該就是全天下武功最好的人了。他還記得哥哥前年和武林盟主越燕行過招,自稱天下無敵的越老頭都甘拜下風呢!二哥的功夫竟然比哥哥和爹爹還好!難怪自己功夫不長進,肯定是爹爹教得不好!等二哥回來讓二哥教賦兒,賦兒以後也能天下無敵!可是爹爹真要打斷二哥的腿麼?二哥膽子真大,挨爹爹打也敢跑!紀予賦一點兒也不會看人臉色,現在還跑去抱著紀寧海的大腿搖“爹爹,爹爹不要打斷二哥的腿好不好?讓二哥教賦兒武功好不好?”“早飯吃了就去學堂,不用等你哥了。今晚爹爹要考你對聯和律詩。作的不好,看爹爹打不打你!還不快去!”紀予賦一聽又要考他功課便焉氣了,答著“哦,知道了,爹爹”看了跪著的哥哥一眼便下去了。爹爹對哥哥嚴厲,他是再知道不過的了。這麼多年,他練功從來不敢有絲毫懈怠,卻終究還是不如紀今夕。跟著父親來到書房,他很自覺的取了立在書架背後的藤杖來,跪下請罰“摯兒不學無術,請爹爹責罰!”“誤兒的武功是爹的徒弟韓威教的,你的武功是爹親自傳授,你倒比不過紀誤了?”紀寧海是素有“武聖”之稱,隻因十一年前自斷了手筋腳筋,內力上始終無法恢複到從前,這才比不過今夕。紀予摯當然也知道。“請爹爹教訓!”紀予摯並不想為自己辯解任何。紀寧海接過藤杖,紀予摯便很自覺的趴到了寬凳之上,撩起後襟別到腰上,雙手緊緊的扣著凳子邊緣。父親手中的藤杖輕點了褲頭兩下,紀予摯漲紅了臉,輕聲道“摯兒知錯了,爹爹~”期盼著父親能放過他這次。十二歲以後挨打,爹爹很少要他去衣的。紀寧海狠命的一杖砸下去罵道“磨蹭!莫非你也想去院子裏?!”多少有點把對今夕的怒氣撒到了紀予摯身上。紀予摯痛的直冒大汗一點兒也不敢耽擱兩下扯了褲子到膝彎“爹爹息怒!摯兒錯了!”剛剛打的那下已經高腫起來紅的厲害。紀寧海管教紀予摯一向嚴厲,藤杖隻是不間斷的落,帶起一聲聲的悶響,和紀予摯沉重的呼吸聲。不過三十來下,已經有兩三處破了皮。再十來下便是成片的破皮流血了。都已是這麼慘不忍睹,已是痛的頭昏眼花了,紀予摯知道這才哪到哪兒。沉重的藤杖一下下抽在鮮嫩的肉上,要想不叫出來,紀予摯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自然是不可能的。再怎麼去克製和壓抑,還是免不了嗯嗯啊啊,實在是疼的受不住,才會喊一聲爹爹,那已經不受他大腦控製了,他就是覺得喊爹爹,能不能心疼心疼他,打輕一點。今夕很容易就甩了那些跟著他的人。隨便找了一家小客棧要了一壺酒幾個小菜便關了自己在屋裏。他知道他鬧這一出紀予摯肯定得挨打,可紀予摯為什麼要故意放自己走呢?他想不通。有點後悔就這麼跑了出來,萬一紀寧海真的不來找自己怎麼辦?再覥著臉回去?他煩躁不已。“你們知道嗎,禦河令最近在京畿一帶出現過好幾次,我親眼見過,又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吹殼子!禦河令能讓你看到?暗河這麼多年在江湖上威風赫赫,我們也隻聽人傳,可有人真見過?還有人說暗河的禦龍令可以調度天兵天將呢!就連暗河河圖,很多人說是暗河老大的稱呼,很多人還說是一張藏寶圖呢!說得清?”這小客棧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隔音,今夕在樓上將大堂裏吃飯人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談的還是暗河。這十一年來,若是沒有師父,今夕不知道自己都死了多少回了。而師父唯一的心願就是他離開鬼戍去暗河,可終究是到死也沒有盼到他。現如今做了河圖也算是不辜負他老人家麼?想到這些今夕便一陣的心酸。“公子!淮安少主叫我來接公子回去”念辭從窗欞上蹦下來站在今夕身後。今夕原本心裏煩悶就想一個人靜一靜被念辭打攪自是不爽,沉聲道“淮安讓你監視我?他膽子也太大了點!”“少主說了,為了確保您的安全,我們的人必須時時彙報您的情況。這原也不算監視。若不是紀府二爺對公子實在是太心狠手辣,公子在他麵前偏偏又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少主也不至於出此下策惹您生氣。以您的武功在哪裏也不許要人保護,除了紀府”“晉淮安!”今夕一把捏碎了手裏的酒杯,嚇的本不怕今夕的念辭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今夕向來疼念辭。“滾回去告訴他,讓他自己去找尹伯領五十板子!跪省十二個時辰!膽敢再派人監視,我要他命!”“公子,求您和念辭回去,少主會要念辭的命!”念辭說著便落下豆大的淚珠。“他敢!”“公子,這是少主給您的信”“哥,小落想你,你何時才回來看小落?小落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小落不喜歡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裏,小落怕,你回來陪陪小落行嗎?”這小壞蛋還是這麼會撒嬌,知道我會罰他,故意寫了這信騙我心疼!“少主身子單薄,五十下板子尚不知承不承得住,十二個時辰不吃不喝,公子忍心?”“他敢派人監視我,就該知道會有今天!”今夕雖嘴裏這麼說,還是拿了筆墨過來在信紙的反麵寫上“撒嬌也沒用,該挨的一下也不會少!哥過段時間就回來看你,你給我安分一些!回來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