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暮給逗樂了!然後我看到他彎起的眼睛,上翹的嘴唇和潔白的牙齒,真是迷人的笑容啊!
想不到你還這麼貧!暮邊笑邊伸手放在我的脖頸處。
我可以真實地感受到他手心處傳來的溫暖,一種久違地幸福湧上心頭。
這樣吧!以後你就當我小弟吧!我還從來沒關心過誰呢!也讓我感覺一下關心別人的幸福感。
那你豈不是很吃虧?我可是什麼都給不了你啊。
暮帶著迷死我的笑容說,光看著你的樣子都很開心了。然後將手移到我的臉上捏了下。
哥你沒女朋友嗎?
也不知道自己的神經是不是搭錯了地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暮略帶無奈地笑了笑說,以後吧!
我看著他漸漸憂鬱起來的眼神,漸漸鎖起來的眉頭,心裏忽然空落落的。不過,那個樣子還是很好看啊!
最終還是沒有和暮一起共進晚餐,但心裏卻沒有一點遺憾。就這樣,已經很幸福了。
暮一直把我送到巷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我,明天一定穿上哦!
我點點頭,然後看著暮開車離開。當車子紅色的尾燈漸漸融入車流中時,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些至今都無法遺忘的屬於我的幸福,譬如,父親寬厚的胸膛曾給予我的安全感。
我把衣服鎖進屬於自己的小衣櫃,和前幾天的存折放在一起。看著那些東西,覺得自己擁有的原來也如此多。
晚上的時候,又夢到了暮。隻是暮不再是赤身裸體,而是穿著很華麗的盛裝站在燈火迷離的白色宮殿前,樣子宛若高貴的王子。然後我看到天堂中父母久違卻會心的微笑。
我也笑了,一直到天亮。隻是枕頭被浸濕了一大片。
今天決定去看我的朋友兼同學,一個和我有些淵源的人--李鳴。
我們初中同桌了三年,快樂了三年,隻不過那些快樂是真得如很多人說的那樣——建立在對方痛苦的基礎上。
不過有時我們合作極其默契。我最喜歡的一門課是地理,一直充滿豪情地對他人說長大後要遊遍世界上的角角落落。李鳴最喜歡的一門課是曆史,也一直嚷嚷著說以後要當考古專家,還說什麼金字塔裏肯定還有沒發現的木乃伊。而在我們眾多變態的老師中,教地理和曆史的兩位又堪稱變態的鼻祖。整節課下來,要有一半同學雞起鶴群,接受鼻祖的拷打。不過,我和李鳴是從來不怕的,反正地理課上我做了雞,曆史課上就輪到他。除非鼻祖們變態地指著我們其中的一位說,那個坐在李銘(鳴)旁邊的李鳴(銘)來回答。然後我們當中做雞的那位就暈了。
到他家的時候,家裏就他一個人,他父母都去上班了。
在家幹什麼呢?去學校看成績沒?我問。
看了,還行!發揮正常吧!然後他突然色眯眯地盯著我說,你小子行啊,考了級部第三,學費都不用交,總該慶賀一下讓爺高興高興吧?
李鳴指的高興無非是男生間打打手槍的破事兒。也因此,我們之間也就不用矯情地說什麼什麼是秘密了。
行啊!我打不死你丫的!
然後我們抓著對方的手槍相互開炮,最後一起倒地身亡。
我提褲子的時候,李鳴才詫異地問,你叔給你買的衣服?他腦袋沒進水吧?
不是!是我哥!
你哥?哪來的?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哦!怎麼說呢,也算是朋友吧,就是比我大幾歲。
呀!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學費不用交,還有人給你買衣服。
那是!衣服還名牌的呢!
不會假的吧?
反正比你真!衣服是從專賣店買的,倒是你,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然後李鳴就撲過來掐我,他就是這種野蠻人,嘴上占不到便宜,就用自己的身體到處揩油,還特別愛對方生殖武器這口。
過了一會,李鳴略帶神秘地問我,看不看片子?
又不是沒看過,你用擺這副嘴臉出來嗎?
不是男的跟女的,是男的跟男的。
當我後來在暮的床上求他要我的時候,我就想,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這種念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