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親密欣賞(1 / 2)

第二天,在我還在沉睡的時候,暮走進來拉開窗簾,然後喊我起床。

起來吧!今天帶你去醫院看下,別到時耳朵再落下毛病。

不用了吧!現在感覺好多了,以前也沒看過。我邊說邊坐起來。

暮忽然停止了一切動作,就那麼直直地盯著我,然後坐在床邊,有些愛憐地問,你叔經常打你嗎?

我伸手抓抓臉掩飾尷尬,裝做輕鬆地說,也沒。

暮拍拍我的頭,用平靜的語氣說,難得你還這麼樂觀。

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先是盯著暮問,怎麼下手這麼狠?不會是你打的吧?

我哪舍得啊!暮趕緊申辯道。

醫生又轉頭看著我問,被誰打的?是不聽話啊還是太皮了跟人出去打架?

我當時就在想,我看個病,你怎麼跟個推理學究一樣,猜個沒完沒了啊?

那天上午暮沒有去上班,開著車帶我到商場裏買了些日用的東西,回去的時候跟我說,先住我那兒吧!別回去再吃虧。

我當時感動地差點又哭出來,多少年了,受傷的時候,有人關心過我吃不吃虧嗎?可是,暮,這個剛剛認識的朋友,這個剛剛認識的哥哥,卻用了最真誠的語氣問了一聲。這一聲,我等了多久了呢?

現在,對我而言,最大的幸福,除了可以和暮住在一起外,還能滿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暮每天早上都會在洗手間裏赤裸著上身刮胡須,第一次看到他裸著的上半身的時候,著實讓我興奮了好長時間。那不單單是性感,還充滿了美感。於男人而言,隻有性感,會過於野蠻,隻有美感,會過於妖嬈,可是在暮身上,兩者是真正完美的結合了。

暮喜歡銀質飾品,脖子上一直都帶著一條墜有十字架的銀質項鏈。這給本來就養眼的古銅色肌膚上又增添了無限的魅力。其實銀質飾品並不是誰帶著都好看,皮膚過於白皙的人帶起來隻會給人增添無數惡心。後來為了能讓自己配上銀質的東西,有半個夏天都是裸在陽光下過來的。

暮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規律可言,我也是一直到一年之後才漸漸習慣起來。大多數時間,暮都能堅持上班,然後在晚上的時候或和我看會兒電視順便開開玩笑或教我玩玩電腦遊戲。隻是有時候,他也會徹夜不歸,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準備一下然後去上班。

在暮的家裏待了十幾天的時間,剛開始時的興奮已經漸漸淡了,同時我也變得越來越恐慌。

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想我還是要不得不麵對我叔叔一家人。

暑假最後一天,我沒告訴暮我要回去,隻等他上班走了,就帶著他買給自己的東西,留下張紙條離開了。

離開前,我在房間裏徘徊了很長時間,心裏難過地發出揪心的痛。走進暮的臥室,打開衣櫃,取出他有時會換上的睡衣放在鼻子前使勁聞了聞,一種很香很獨特的味道就隨著氣流湧進了自己的大腦。

再見了,我的幸福。

到家的時候,叔叔去上班了,隻有嬸嬸一個人在。我住的偏房上了鎖,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鎖都被換了。

到叔叔住的房子問嬸嬸要鑰匙,還沒踏進門口,嬸嬸就衝我罵開了。

你還回來幹嘛?還好意思回來啊?人大了,我們管不了了,還學會打人了?自己不挺有本事嗎?又存折又名牌的,有本事自己過去,還回來幹嘛?還有沒有臉了?簡直就是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

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漫罵了,我也真得再懶得去和她講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下我才說,你開下門,我取了我的東西馬上走人。

你的東西?什麼是你的?哪樣東西不是我們買給你的啊?

我真得很難想象一個女人可以無賴到這種程度,絲毫沒有臉麵地胡說八道。

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又能做什麼呢?門已經上了鎖,壓根別想著進去。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身離開,自己實在沒力氣再和她耗下去。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上次自己是逃難的狗,那麼這次就是被主人轟出家門的流浪狗。

我想過回到暮那裏去,那裏有我要的幸福。可是,馬上就要開學了,每天早起晚歸的生活對於暮來講畢竟是很難適應的。去找李鳴嗎?住一天兩天可以,可是我的問題無疑是長久的。

之前一直在想,存折上的錢是不敢花的,或許等以後上大學還會用到。可是現在,也不得不用了。

將所有的利息取出來,然後提著東西到學校附近找房子。最後找到一個五平方的小屋,雖小卻很幹淨,而且離學校也很近,就在校外林蔭道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