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耶律礪渾然不覺地摸著手中物。
“咦,大爺,你這繡品好似也是出自咱們這裏?”小攤的主人看著耶律礪手中的東西說道。
“你說什麼?”耶律礪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
“可否讓小的瞧瞧?”那小攤主人看著麵前兩個高大魁梧、穿著顯貴的異族人,自是小心的問道。
耶律礪遞與他。
“就是了,這是出自咱們東邊墨紡香的繡品,而且這個比我這裏哪個都值錢啊,您瞧,這隻鷹傲雪獨立,英姿威嚴儼然具有大將之風,咦?”小攤主人細細的瞧著耶律礪,“倒是與大爺有幾分相似啊!大爺,你,你要做什麼啊”隻見那小攤主人已被耶律礪騰地提起。
“墨紡香在哪裏?告訴我!”耶律礪暴躁期待,死死地盯著那小販,就連一旁的阿罕也和古達也驚呆了。
“就在在東邊街道拐角處,沿著這條街走幾步便到了。”小販顫抖的說著。
“啊喲,我的腳呀!”耶律礪猛的放開小販,飛一般的腳步跑向街道,阿罕也急忙跟上。
古達扔了幾個碎銀在小販麵前,也追隨而去。
“砰砰砰!”街道拐角處,三人飛跑的身體直接裝上迎頭而來的一頂坐轎,令轎內人險些被甩出。
“喂,你們沒長眼啊!”轎外的紅秀丫頭顯然不高興,對著耶律礪等人的身影抱怨,然後拉起轎簾問內人,“小夫人,您沒事吧?”
轎內人命轎夫落下轎車,走出來,紅衣素裝,金釵束發,麵潤水光,手握絲帕,雙眸帶光,甚是耀人。
“喜絹,咱們走走吧!”女子嬌柔的聲音飄出。
“好啊,小夫人您還想逛哪家繡房?”喜絹笑問著對麵一本正經的女子。
“恩?走走看吧!”女子把手遞與喜絹手中,慢慢的撥開步伐,見身後四個侍衛跟隨而來,便擺擺手說道,“你們不用跟著了,先回吧,讓喜絹陪著我便可!”
四個侍衛為難著,“小夫人,少將軍特別交待,咱們不可以離開小夫人半步。”
“少將軍讓你們向看管犯人一樣對我嗎?”女子顯然不悅,拉下臉,“告訴你們哦,你們最好乖乖聽話,否則等我回去摔個鼻青臉腫,看你們怎麼交待?”
“屬下不敢!”四個侍衛連忙拱手。這位皇甫,李,兩家的受寵小姐,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啊。
“這才像話!喜絹,咱們走!”女子愉悅的撇開腿便跑向前麵熱鬧的街道。
“悅小姐,你慢點啊!”喜絹拉住皇甫悅的身體,提醒道,“三從四德,大家閨秀,您忘記您是怎麼答應大將軍的了。”
興奮的皇甫悅頓時覺得身體沒了力氣,“哎,做人家媳婦好難啊?早知我就不嫁了!”
“小姐,這話你可千萬別讓上將軍聽見了,否則會傷了他的心?”
“喲,你心疼了?”皇甫悅戲耍著身旁的小丫頭。
“小姐,我是替你說理,你怎能這樣說人家!哼,喜絹不理你了!”喜絹低頭不悅,臉微紅。
“我錯了,喜絹最好了,以後我再也不說便是了!”皇甫悅急忙討好喜絹。
“嘻嘻”喜絹抬起眉眼,笑嗬嗬,“小姐,也會被騙?”
“哦,你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皇甫悅的魔爪向喜絹伸出,眼眸瞪起鵝蛋大,“大鷹來了,大鷹來囉”
一聲聲清脆的笑聲從東邊巷內穿牆而過,落在墨香紡的門口,耶律礪止住古達欲開口的言語,嗖的撩起腳步,向著東邊輕飛而去。
“主子”古達和阿罕也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又急追而去。
哎,他們主子定是著了魔了,總是無預警的到處亂飛。
轉過幾個街口,停留在一處巷內拐角,古達見耶律礪靜默地站在落葉中,神色中的茫然是他前所未見的。
“主子!”古達輕喚。
“月兒呢?”耶律礪不知在問誰?
“主子,回去吧,月姑娘她不在這兒!”阿罕也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裘皮外衣為他披上。
為了花月月,他們的主子付出了太多的代價,甚比的上當年失去莫鈴兒的痛苦!
一夜發白,戰場上毫不吝惜生命,渾身的刀劍傷連他們都不敢多看一眼,夠了,花月月,如果你真的死了,求你不要再折磨他!如果你還活著,求你救救王爺!他經受不起太多的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