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他在窗口,一個勁的讓他離開。
“噓”耶律礪堵上她緊張的聲音,“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想把他們引來?”這妮子未免叫的太大聲了。
“呃?”悅悅急忙咬住自己的手指,是啊,她真是急昏了,亂喊亂叫什麼?
“你你怎麽進來的?”
“我沒走,一直待在後院破屋,想著你還會去?沒想三日都沒等到你,所以便來你屋裏試試。”他尋看了她的小屋一圈,見盡是刺繡的樣品和成品掛件,抿唇微笑。
“三日?”他居然冒著生命危險,在皇甫家死等,悅悅心微微顫抖,頓時倍加疼痛,“你吃東西了嗎?”這是她唯一能為他想到的。
“恩!”他點點頭,把她抱入懷中親吻著。
滿臉的胡渣,疲倦的雙眸,淩亂的發絲,這男人分明在撒謊。
悅悅掙脫開他,走出內屋,打開門,輕輕的關上,在屋外叫喜絹準備了飯菜,然後吩咐她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接近她的小屋。
“快點吃啊,看著我作甚?我又不能填飽你的肚子?”悅悅見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她麵前,幹巴巴的看著她,有些莫名。
他冷哼一聲,拉過她放在膝蓋上,問道,“你不是不記得了嗎?怎麼對我如此好?”
悅悅眨眨眼眸,思考著,“恩,我還是有些迷糊,不過看著你,我覺得好舒服,好熟悉,像認識了一生一世一般!”
“所以那晚你才會順從我?”即使被家人懷疑,她都沒供出他。
“恩!”想到他的碰觸,她紅了耳根,急忙避開這個話題,拿起筷子,夾了飯菜,“快吃吧,都涼了。”
“吃完,咱們便離開這裏!”他咽下飯菜,自己拿起碗筷大口吃起來。
“我”本想說不,但見他愉悅的表情,便不忍再傷他,隻等他飽足後商議。
屏風後,耶律礪抱著皇甫悅看著窗外漸進的黃昏,“天要黑了”
“耶律礪,我我”她要怎麼開口?悅悅為難著。
“恩?”他親昵在她的頸項處,臉龐摩挲著她的柔嫩。
“渣的!”她閃躲著他滿是胡渣的下巴。
他寵溺的一笑,不再用胡渣欺負她,抬起她的臉,把唇印了上去。
“涼的!”她依舊不悅,躲閃著。
他輕笑一聲,低頭啃咬在她胸口處。
“疼的!”悅悅雙手推拒著。
他抬起深邃的黑眸,質問,“這麼不願?”
“恩!”她誠實的點點頭。
見他要生氣,急忙把心中的話脫口而出,“我不能離開皇甫家!”
“你反悔了?”
“不是,不是”皇甫悅搖著頭,“隻是暫時不能離開,等再過些日子,我肯定同你走,我也想見小鷹”想到自己還有個三年未曾蒙麵的兒子,她的心便興奮期待。
“不行!”耶律礪拒絕。
“算我求你,再等些時候。現下,三哥,二哥都不在府中,我不能丟二嫂一個人。求求你,好不好,我答應你定會跟你走,隻是現在不行”她試圖說服他。
耶律礪展開眉宇,問道,“皇甫術和皇甫品離開了?”
“恩,三日前便去找叔父了?”
“叔父?可是皇甫遇?”他確認道。
“是啊,你也認得他?”
“恩,他身體可好?”
“好啊,叔父一向練武習兵,身體非常強壯,隻不過前些日子去了陽城,哎,我好想他,真希望二哥和三哥早點把他帶回來”想到叔父像對女兒般疼她,悅悅便越發的思念皇甫遇了。
“恩!”耶律礪應了一聲。
悅悅見他若有所思,小手晃動在他眼前,“怎麼了?”
“噢,悅悅”
“嘭”正等耶律礪要開口,隻聽外麵的踢門聲震動耳膜。
李謨,李韻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耶律礪,果然是你!”李謨伸手便要過來牽悅悅,可惜她離著耶律礪太近,一個反手,悅悅便被對方收在身後。
“她三年前早已是我的妻子,李謨,今日我便是同你要人的。”耶律礪跨前一邊,氣勢向李謨。
“她是我李家的人,豈容你說帶便帶。耶律礪,我不管你在契丹是什麼東西南北的大王,來了中原,便沒有你放肆的餘地!”李謨狠絕的眸子絲毫不畏懼耶律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