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皇帝霍地站起來，怒瞪著秦閔，“你可知你說的話，若無憑據，便是誣篾，可是……”
“閔兒，你的母後就在你麵前，你又要為誰報仇？”皇後怒聲喝道，“莫非你瘋了。”
秦閔眸子冰冷如水，“當年我的母後就是你害死的。我已經找到證人了。”
秦閔轉身，隻見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嬤嬤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老嬤嬤看見其實並不老，但是她的眼睛瞎了一隻，臉上布滿疤痕，鼻子被削去了半邊，看起來著實是可怖。
帝後看著麵前的老嬤嬤，突然臉上都出現一絲異色。
“她是當年服侍白皇後你的產子的嬤嬤，更是知道我母後死因，後來被你下令毒殺，卻僥幸大怒不死，從亂葬崗中爬出來，苦苦隱忍了十多年，才被本王找到。”
秦閔話落，那老嬤嬤便朝著皇帝跪下，“老奴惜月參見陛下。”
皇帝麵色驚疑，看了皇後一眼，皇後神魂失守，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不知在凝思什麼。
皇帝臉一沉，“惜月，你當年為皇後接生，發生了何事？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謊言，朕便下令誅你九族。”
皇帝身上的冰寒殺氣，瞬間把老嬤嬤了一跳，她渾身驚顫，低頭，一時竟嚇得屬於不出話來。
皇帝的麵色越發地冰冷，皇後冷冷地喝道，“你這個****膽敢誣篾本宮，如今又無話可說了麼？你可知誣篾皇族可是要受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之刑？來人……”
嬤嬤渾身一抖，顯然怕到了極點，但是很快，她便鎮定下來，“且慢，老奴這就把事情如實招來。”
“惜月嬤嬤，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高長儀好奇地問道，皇後一雙利眼，帶著冰冷之色，朝著高長儀冷冷地射來。
高長儀卻絲毫不以為意，仍然盯著惜月嬤嬤。
皇後怒道，“溫如玉，此乃皇室中事，哪裏輪得到你插話？”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臣女剛剛差點成為劍下亡魂，更是被人冤枉為禍國殃民的妖女，如今既然惜月嬤嬤可以主明臣女的清白，臣女無論如何都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
“好了，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麵有不耐之色，冰冷地命令道。
“稟陛下，當年老奴是當今皇後的接生嬤嬤。當年皇後尚且不是皇後，而是白貴妃，當時貴妃產子，老奴作傑接生嬤嬤，自然是全程侍候的。老奴清楚地記得，當時小皇子出生，是皇陵祭祀之日，當日宮中所有貴人都前往皇陵，唯有前皇後和白貴妃在宮中待產，就是在祭祀皇陵吉時之際，白貴妃就臨盤了，老奴作為經驗最老道的穩婆，從白貴妃腹痛，到小皇子出生，都是老奴經手。小皇子出生了，長得極其可愛，老奴本以為這是一件大喜事，白貴妃平安產下小皇子，老奴也算是立功一件，誰成想，卻是老奴的噩運開始……”
老嬤嬤說著，雙眼怨恨地看向皇後，“老奴親眼看到，皇後娘娘把小皇子送了出去，然後小皇子再回到白貴妃娘娘身邊時，已經換了一個樣子。雖然小孩子剛出生，樣子看起來都差不多，但老奴是穩婆，親自替小皇子沐浴，知道小皇子身上並沒有痣，但是換回來的孩子，耳朵邊，卻是有一顆紅痣。小皇子，已經被人調換了。”
老嬤嬤的話一出，澄王便瞪圓了雙眼，“胡說八道！你膽敢誣篾本王是冒牌貨！”
皇後目光呆滯，神情似悲似喜，極其的怪異，卻是默然不語，皇帝見此情形，臉色一沉，“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