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發現這個秘密，心驚膽戰，想逃離皇宮。但是，白貴妃果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下令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誅殺。”老嬤嬤的雙眼，爆發出無限的恨意，“老奴當時做為貴妃的穩婆，地位是高人一等，得罪了宮中的管事。白貴妃下令誅殺我等後，其餘人都被行了極刑。宮中的管事卻百般折磨老奴，羞辱老奴，最後把老奴和那些人的屍首一起丟棄在亂葬崗。那管事折磨老奴已久，以為老奴斷氣了，幸而老奴命大，平時也是做些粗活，比尋常人更能忍受折磨，死而複生，並沒有完全斷氣。老奴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是拜白貴妃所賜。”
“胡言亂語，既然你說本宮的孩子生出來，極為可愛，本宮又緣何要把小皇子給調換了？你根本就是在誣篾本宮，來人啊｜……”皇後突然醒過來，厲聲地喝道，想要召人來把那嬤嬤拖出去。
皇帝臉色陰霾，冰寒的殺氣幾乎將空氣凍結，守在周圍的侍衛宮女，皆低著頭，絲毫不敢亂動，又哪裏會聽皇後的話，真的去捉拿那惜月嬤嬤。
“陛下，臣妾能證明自個的清白，這老嬤嬤，完全是在誣告本宮，當年她的兒子在宮中當差，卻犯了大錯，****了宮中的宮女，本宮便把她兒子下令殺了，沒想到她居然記恨本宮，如今更是蒙蔽閔兒，蒙蔽陛下……妖言惑眾，誣我皇兒名聲。”
“白貴妃……不，如今你是皇後娘娘了。”秦閔抬起頭來，眼底帶著冷意，“你把小皇子調換了，老奴就在猜想，或許，那出生的孩子並不是小皇子，而是你與外人通奸所生。否則，天底下又有幾個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不過，本王又查到，當年你生小皇子之時，前皇後，亦是本王的生母，與你同一時日生產，卻難產而死。本王已經找到當年你殺害前皇後的證據。白月蓉，你惡事做盡，居然敢混淆皇室血脈，本就是罪該萬死。如今又加上心思惡毒，弑殺前皇後一罪，你們白氏一脈就算是連誅九族也不為過。”
“白月蓉，這事可是真的？”皇帝怒聲大吼，手中的折扇已經被他捏得粉碎。
皇後渾身一震，如被雷擊，臉上神色悲哀，久久不能言語。
其所有的罪孽被人揭穿，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令她猝不及防，連反擊也不會了。
“當年白貴妃謀害前皇後，老奴雖然不知情，但老奴跟在白貴妃跟前照顧，卻是知道，當時的虞美人、梅妃倆人腹中的胎兒，都是白貴妃讓人下藥毒害的，致使虞美人和梅妃娘娘因滑胎，被打入冷宮。老奴當時是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秘密，老奴身為白貴妃宮中之人，不敢把此事稟報陛下，亦是為了獨善其身，但老奴卻是知道白貴妃把證據埋在了荒園的柳樹下。若是老奴當時有膽量舉報白貴妃，隻怕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惜月嬤嬤似乎已經年老了，說了一大段話，便需要喘上一段，如今能把事情描述得如此完整，著實是辛苦了她。
皇帝臉色陰沉，看著皇後的目光，帶著陌生和不敢置信。
“皇後，她說的可是真的？你告訴朕？朕要你親口說！朕不去找什麼所謂的證據，你告訴朕。”皇帝深深地望著皇後，凝重地開口，一字一句卻說得極其的沉重。
皇後臉帶暗色，無奈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再睜開，帶著無限的悲哀，她的目光，落在秦閔的身上，深深的，複雜，而又怪異，“不錯，都是真的。”
皇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後，眼底帶著深深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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