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覺得身燥口幹,隻好把身上所有的衣服一脫,光著膀子穿條褲衩,下地倒水喝去。豆大的油燈繼續忽閃,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這才發現窗外早已是電閃雷鳴,雨聲嘩啦,雨點打在房瓦上,劈啪作響。在這麼大的噪聲幹擾下,僅剩不多的睡意傾刻逃得一幹二淨。
不走運啊不走運,本來在這種古老的社會,晚上除了睡覺起夜上廁所,就沒別的事可幹,我竟然還偏偏撞上了失眠。不能上網不能打遊戲不能看電視也沒了夜談會,親娘咧,這漫漫長夜叫我孤零零一個人的怎麼熬喲!!!
心裏悶得發慌,推開窗,想就著風急雨狂雷聲響,透口氣再嚎上兩句。可一開窗……我卻條件反射,嘴巴一張:“哇~~~~~~~~~~~~`”
我咧……沒想到老子的肺活量居然也能那麼牛X,嚎出了可能連帕瓦羅蒂都攆不上的高音!隻可惜,後來樊汐這罪魁禍首一句話,把我創造的世界第九大奇跡給抹煞了:“當時他那一嚎真是驚心動魄,就算瀕死的豬都沒他來得響亮,沒他嚎得淒涼!!!”就因為那世界的人都不認識帕瓦羅蒂,於是“瀕死的豬”這OOXX的破比喻成了最廣為流傳的說法。
而拿我跟“瀕死的豬”作對比的家夥,當時正穿著一身滴著水還冒著一絲霧氣的白衣,鬼魅般地站在我的窗前,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地搭在臉上、肩上。而當時好死不死的還恰巧打了一個亮閃,一張蒼白的臉,一雙憂怨的眼,在視覺上給我造成了無比強大的衝擊力。
我敢保證,要是換第二個人見到這種場麵,絕對會比我嚎出更加撕心裂肺的高頻音波!
更要命的還在後頭,我嚎完後可能有點缺氧,頭眩暈了起來,結果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家夥不知悔改不說,反而變本加厲,一邊問:“我可以跟你聊會兒嗎?”一邊卻不等我回答就積極地翻窗而入,那姿勢……我隻能說我當時就像在看現場版的咒怨……
然後,我坐在地上,他站在我麵前,他的衣擺滴著水,讓人份外的毛骨悚然,在深呼吸調節下,我的心髒以四分之一拍的節奏跳動起來……
再然後……他蹲了下來,頭發搭拉在臉上,一雙眼透過一縷縷發絲幽幽地盯著我,嚇得俺可憐的心髒猛然提速到八分之一拍……
再然後,他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可以愛我麼?可以不要再推開我麼?”我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心跳再次加速到十六分之一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再來一個然後,他猛地捧起我的臉,狠狠地啃上了我一般用來進食的器官……接著,我悲壯的小心肝沒等試驗三十二分之一拍是個什麼效果,就仿佛用盡力氣一般,以最沉重一聲“咚”,將狂跳瞬間切換成了靜音……
額滴神哪……我居然跟個男的產生二硫碘化鉀了……額的娘啊,最鬱悶的是哥哥我千錘百煉出來的吻技竟然還被人家給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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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很多看文的大人不明白二硫碘化鉀,在這裏解釋一下
硫元素:S,碘:I,鉀:K
二硫碘化鉀的化學表達式:KISS
把它當英文單詞看來,是不是很眼熟呢?要再不懂……去查英漢詞典吧……再不懂……拿豆腐來,拍死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