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昨晚我夢到了一隻白色的美麗鳥兒,對著我嘰嘰喳喳,撲閃著翅膀。這夢前些日子就已做過,這是一個重複的夢——”
“這夢也許暗示著你將變成一隻白色的烏鴉,小白。那可太好玩了——”小倩一邊打著嗬欠,一邊用翅膀拂著眼睛,她還有點沒睡醒。
“一點也不好玩——”小白扭著腦袋往後看,想瞧瞧自己尾巴下麵已經變白的羽毛。
“別看了,小白,還和前幾天一樣。”小倩說道。
“說不定真被展翅說準了——也許我生來就不是一隻烏鴉?”小白若有所思的說,仿佛自言自語:“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弄清楚才行!”小白焦急的走下鋪位,顧自朝門口走去。小倩急忙跟上。
“等等我——”小倩喊道。
肥婆正在玉米秸稈堆前往外扯柴火,小白湊上前去,幫她一起扯,小倩也跟上來加把勁兒。
“我說鵲兒,你對我尾巴底下的毛變白可有什麼看法?”
“嗬嗬——可愛的小白,我一直以為那是你想小倩想的——”肥婆詫異的看著小白,一臉問號,“難道不是?”
“他哪有那麼好心,想我想的毛都白了——”小倩說道。
“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放了心。”小白略作停頓,又接著說道:“據說人類有過一些一夜白頭的案例,基本都是為情所至。如果能為小倩白了少年頭,我當然高興。怕隻怕情聖做不成,到頭來卻變成了妖怪。”說完,小白深情的望了小倩一眼,隨即再次陷入陰鬱之中。
“我看——小白不必在意,隻是白了幾根毛而已。”肥婆說。
“可是,烏鴉本該是黑的。”小倩插嘴道。
“就是,上次大鵬還問我為什麼尾巴上有撮白毛呢,最可怕的是那個展翅,他竟懷疑我是不是烏鴉。”
“這麼說,你的身世?這可夠離譜的——”肥婆滿臉疑惑,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說小白,你一定是杞人憂天了。打我從小見你那會,你就是隻不折不扣的烏鴉!唯一不同的隻是——你比別人多了幾根白毛。不過,既然你如此擔心,倒不妨去問問年長一些的烏鴉,他們幸許知道一些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你知道的,身世這玩意多半都是胡子花白的老頭子才能搞明白的。”
說完之後,又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立刻接著說道:“對了,這裏最老的莫過於紅胡子老伯了,而我們鴉類最老的一撥正是大鵬、展翅那兩位。你瞧,我得抓緊做飯了,你和小倩去問問他倆吧。”
肥婆走後,小倩一本正經的對小白說:“以後不準你叫她鵲兒,我不喜歡!”
“嗨——愛吃醋的小倩,那本是人家的名字嘛。再說了,當初為了及時去找你,我是答應了如此喊她,人家才願意幫忙的。你別那麼小氣嘛,乖小倩——”
“我不管,反正你得改口,隻能叫她肥婆——”小倩撒嬌道。
“大不了都不叫,以後我見她隻‘喂’或‘嗨’,總行了吧?”小白見小倩臉色有所緩和,便張開右翅把她攬進懷裏,輕聲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大鵬和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