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圃之上,小樓窗前,玄衣墨發,柳淒淒望著麒麟脊背之上的石階。今天是父親告知淩山石近況的日子。
恍惚間石階之上出現兩道身影,隻是模模糊糊,依稀一人就是父親柳逸,另外一人麵貌看不清楚,但一種久違的感覺,讓柳淒淒莫名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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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一大一小,站在山丘之上。放眼望去,一座雄關,如天塹一般,橫亙矗立。
此關名為‘丹城’,此刻丹城守將熊敖正在兩軍陣前,討敵罵陣。來襲之敵,已經有四員將領,敗在熊敖鳳嘴刀下。熊敖誌得意滿,高聲喝罵,兵丁見主帥如此,也跟著附和。聲勢大增,更壯軍威。
攻城一方,接連敗北,氣勢已頹。而主帥卻不甘心就此退去,正在躊躇之際,一員白袍銀鎧將領催馬近前。抱拳道:“末將不才,願斬殺熊敖,奪取丹城!”主帥正在沉思對策,本來愁眉不展,忽聞有人請纓,不由心頭歡喜。
隻是抬頭一看這白袍將領,便又是眉頭緊鎖。“你?!”主帥早知此人有異常人,本領了得,隻是此人與自己不同派係,在自己帳下更多的是監視自己。若此人功勳太高,對己方很是不利,所以此人隻是帶兵,卻從未讓其出陣。今日遇到熊敖,自己親信將領,接連損傷,不如就讓他上前一試。若敗,便即刻退兵,而後將敗軍之罪,加諸其身。當然若是能借熊敖之手,將其鏟除自然最好!
“去吧!許勝不許敗!”令出山河動,此言一出,這白袍將領除非獲勝。否則,即便不死於熊敖刀下,也會死於軍法。在權力麵前,任何申訴都是徒勞無用、空乏無力的。
白袍將領早知有此,但仗著自己技藝超群,根本不把熊敖放在眼中。而此戰一勝,則己方派係,就可借機施壓,朝堂之上則會風雲激蕩,自己也就順勢高升。
熊敖但見對麵一道銀光衝麵而來,白袍銀鎧,銀槍白馬。“來將通名!”
“鄭胥!”白袍將領隻說二字,擰槍便刺。
熊敖舉刀橫架,向外猛磕,鄭胥手中銀槍。
鄭胥不待刀槍相碰,雙手一抖,“噗嚕嚕”槍頭紅纓顫動。熊敖眼前登時出現七個槍頭,分刺麵門、雙肩、兩肋、胸口、小腹。
熊敖心頭一驚,連忙抽刀反劈。瞬間砍出五刀,將身前空處,盡皆封死。兩人馬打盤旋,鬥在一處。
三個回合過後,熊敖隻覺得眼花繚亂,鄭胥手中銀槍猶如毒蛇,無孔不入,令自己疲於招架。二馬錯蹬,熊敖右手持刀,反身一揚左手,三枚無聲袖弩,直打鄭胥後腦。
袖弩堪堪飛到鄭胥腦後二尺之時,鄭胥便如生了後眼一般,翻手銀槍一豎,嘡嘡嘡,三聲脆響,袖弩全都打在槍杆之上。
熊敖調轉馬頭,準備使出看家本領,刀中套箭。卻聽得對麵鄭胥大喝一聲“熊敖”,熊敖知道對方恨自己使用暗器,但戰陣之上,各憑本領,隻要能贏,使什麼都可以。
當頭三刀砍落,同時左手三枚袖弩,雙腳在馬鐙上一磕,又是六枚馬**。這三刀九箭,是熊敖看家保命的本領,就算不能擊殺對方,總也能令對方手忙腳亂,自己則可伺機逃命,或是再施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