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弗朗西絲女士的失蹤(3)(1 / 3)

店裏的女人毫不遲疑地說在早晨八點鍾。“你瞧,華生,並不東掖西藏,一切都是公開的!他們無疑弄到了合法證明,所以並不怕。好吧,現在別無他法,隻有從正麵直接進攻了,你武裝好了嗎?”“我有手杖!”“好,好,我們足夠了。‘充分武裝,才能取得勝利。’絕不能等待警察,也不能讓法律束縛我們。車夫,你可以走了。華生,我們在一起會取得成果,同我們兩人以往常常合作的那樣。”他用力按著波特尼廣場中心的一棟黑暗的大廈的門鈴。門馬上打開了,在廳裏暗淡的燈光下出現了一個高個子的女人。“你要做什麼!”她厲聲問道,眼睛盯視著我們。“我要找施萊辛格博士。”福爾摩斯說。“他不在這兒。”她說完就想關門,福爾摩斯用腳將門抵住。“我要見見這兒的主人,不管他自稱什麼名字。”福爾摩斯堅決地說。她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把門敞開。“啊,那就進來吧!”她說,“我丈夫不怕與任何人見麵的。”她關上身後的門,把我們帶進大廳右邊的一個起居室裏,扭亮了煤氣燈後就走了。“彼特斯先生立即就來。”她說。

果然,我們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這間布滿灰塵、破敗不堪的屋子,門就開了。隻見一個高大的、臉刮得很光的禿頭人輕輕地走了進來。他有一張大紅臉,腮幫子下垂,外表看起來很體麵,但那凶殘險惡的嘴巴卻使他的這副神態蕩然無存。“這裏一定有點誤會,先生們,”他用一種嘲諷、自得的聲調說道,“我看你們找錯地方啦。你們也許該到街那頭去問問——”“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們沒有時間可浪費了,”我的同伴堅定地說,“你是阿德萊德的亨利,彼特斯,後來又自稱巴登和南美的牧師施萊辛格博士。我肯定這一點,就像敢肯定我的姓名叫歇洛克·福爾摩斯一樣。”

這個人大吃了一驚,死死盯住他的這個不好應付的對手。“你的名字可嚇唬不了我,福爾摩斯先生,”他大咧咧地說,“隻要一個人心平氣和,你就沒法叫他生氣。請問你到我家裏有什麼事?”“我要知道,你把弗朗西絲·卡佛克斯女士怎樣了,她是跟你從巴登到這裏來的。”

“我將十分高興,如果你告訴我這位女士現在在哪兒?”彼特斯滿不在乎地回答說,“她還欠我接近一百鎊的賬,除了一對並不值錢的耳環以外,她什麼也沒有給我留下。這對耳環,商家不屑一顧。她在巴登跟彼特斯太太和我在一起——當時我用了別名,這是事實——她不願離開我們,跟著我們來到倫敦。我幫她付了賬,付了車票。可是一到倫敦,她就跑掉了,隻留下這些過時的首飾抵債。福爾摩斯先生,我將感恩不盡,如果你能找到她在哪兒。”“我是想找她,”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所以我來搜查屋子。”“你有搜查證嗎?”福爾摩斯露出口袋裏的手槍。“在真正的搜查證沒有到來之前,這就是搜查證。”“怎麼,你像個強盜。”“你可以這樣稱呼我,”福爾摩斯不在乎地說道,“我將和我的同伴——一個危險的暴徒一起搜查你的房間。”我們的對手打開了門。

“去叫警察來,安妮!”他說,過道裏響起一陣婦女奔跑的聲響,大廳的門打開了,又關上了。“我們沒多少時間,華生,”福爾摩斯說,“如果你妨礙我們,彼特斯,你肯定不會好過的。棺材在哪兒?”“你要棺材幹什麼?正用著哩,裏麵有屍體。”“我一定要查看屍體。”“沒有我同意絕對不可以。”“無需你同意。”福爾摩斯動作敏捷,一下把這個家夥推到一邊,走進了大廳。一扇半開著的門近在咫尺。我們進去了。這是餐室。桌子上停放著棺材,福爾摩斯扭大屋頂的吊燈,然後打開棺蓋。燈光照射下,棺內深處是一具瘦小幹癟的老年人的屍體,這個猶如枯葉的人不可能是風韻猶存的弗朗西絲女士,因為無論用任何摧殘折磨的手段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子。福爾摩斯顯得又驚又喜。

“憾謝上帝!”他說,“這不是她。”“啊,你可犯了一個大錯誤啦,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隨後跟進來的彼特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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