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陽(1 / 2)

這幾日,一早白少青就跑到山林中反複試練曲子,錦瑟未找過於他,二人卻仿佛陌生一般不無來往。

白少青專著曲子,那夜他與醜麵師傅學會音律,而後靠古書所憑就能學個透徹實是對此極有天賦。

這日,白少青於往常般在林間吹奏安魂曲,一旁灰兔,百靈,野雞,等隨和動物臥地傾聽。

他嘴唇微張,雙手捧螺蕭於前,指頭緩緩抖動。他眼簾低垂,神色平淡一點也無十六、七歲孩子的樣子。

“少青,少青。”聲音從遠處傳來。白少青不為所動,曲子依然綿延幽轉。

“非莫,快來,少青在這。”一聲粗礦的聲音傳來。

隻聽一聲噓聲,一人小聲道:“別叫,沒看少青在吹奏嗎。叫那麼大聲幹嘛。”

方才喊出粗礦之聲的人似呼停頓一下,他嗬嗬笑道:“嗬嗬,那以後小聲點便是。”

旁邊之人仿佛還不想放過他,又徐徐道:“你這頭笨貓,你不知在吹奏之時不可打斷,一是對吹曲人的不敬,二是如那人在用身心吹奏,如打斷曲子則有傷吹奏之人。”

粗礦之人哦了一聲,似懂非懂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非莫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名非莫的人語氣大是尷尬:“我爺爺年輕擅長吹奏蘆笙,爹爹小時調皮,正逢爺爺在吹奏,無故打斷,爺爺勃然大怒,就把爹爹教訓的厲害。”

粗礦之人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

非莫怒道:“你這大笨貓,再敢笑小心我揍你。”笑聲頓時嘎然而止。

一曲終了,白少青抬眼看去,卻見一人高大威猛,坦肩露腹,滿臉粗憨。上穿虎皮衣,下有短褲穿著。而旁一人身材瘦小,衣著簡潔,二人相互談笑,白少青站起笑道:“怎麼,非莫你又在戲弄阿虎嗎。”

二人見白少青吹奏完都走了過來,非莫苦笑道:“這回可是阿虎把我戲弄了。”

阿虎摸了摸頭,臉色茫然:“我何時戲弄了你。”

白少青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非莫就別在戲弄阿虎了,阿虎,你爹爹上次的毒傷好些了嗎。”

原來這二人就是那日把白少青送回的二人,那日白少青中了蠱術,他二人正路經此地見則送回。三人本是從小就相識的夥伴,但自白少青穿越而來並不知有此二人。前幾日,阿虎的父親上山打獵被毒蛇咬傷幸被同伴救回,但部落的醫師向來很少,且這幾日醫師去附近城內采購藥料未回,返城也須幾日時光,而毒傷不可拖延否則輕則癱瘓重則斃命。

白少青的奶奶得知遂隨白少青前去,這幾日白少青雖專心練曲,但也向奶奶學了些醫藥之術,得知阿虎乃“自己”從小玩伴。

白少青與奶奶急忙趕去,去後奶奶診斷這乃青吻蛇之毒。青吻蛇雖毒性不強但卻是另類之毒,此毒須得青吻蛇七步之內之藥草才能救助,否則即使靈芝,何首烏之類也無法去除毒性。而當時由於情急之下,並未找到那蛇七步內的救命藥草,並切還讓青吻蛇逃脫了去。

奶奶拿出一藥蟲送入阿虎爹爹嘴裏,使其嚼碎咽下。奶奶說道:“青吻蛇雖毒性不強,但它的毒非七步內藥草才能去毒。”

阿虎毅然道:“我去。”這時非莫也道:“阿虎一人恐有危險,我隨他去。”二人轉頭對旁邊的獵人道:“叔叔,是你救我父親回來,你可知那青吻蛇在何處。”

那獵人還未答話,奶奶卻道:“知道地方也沒辦法,那青吻蛇有一特性,白日離巢**四出覓食,歸時則為晚時。所以中毒所在並不是青吻的巢**。”

眾人都沉吟不定。白少青轉身走出,眾人瞧去,隻聽一句:“這事交於我,定不負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