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青自知聖女之事,已是下了決心,即使丟了性命也要阻止。隻是讓他疑惑的是,自那夜醜麵師傅的歸去,曾言道,幾日後便來找自己。可是一連過了一月有餘,醜麵師傅一直未曾現身。
還有幾日便是重陽之日,他為勝那祭祀長,想盡了辦法。
這一日,終歸到了重陽。重陽節的苗民們各家歡樂,有邀鄰訪喝米酒,有一齊歡暢。可是卻在未時時分全在廣場上集合,因為今次的競選祭祀不比尋常,這代的聖女便要出現。
廣場之大占據整座苗寨的三中有一,寨裏除了看守的士兵們全來到了這裏。可是卻還有極大的空地。
廣場之中設有一高台,約有三米,上擺四把椅子,高台之上直立立的插著一跟巨木,巨木上方有一旗幟,上麵繪的卻是一巨蛇模樣。
椅子分上下兩首。一首一把古樸烏木椅,靠背刻有蛇舞之姿。
下首三把,中間一把承青黑之色,靠背幾蛇纏繞,互為盤旋。左右兩把承烏青之色,上方卻是一青吻蛇之姿。
四把椅子各坐一人,上首當先一人玄黑巫袍,手持蛇杖,滿發銀白的老人,他麵上毫無神采,但眼睛裏透出的精光卻證明老人並不是如他模樣般。
下首三位,中間一位多戴銀飾的婦人,她的麵上帶著淺笑,卻是那日抓拿白少青的婦人,從錦瑟處得知她就是現任族長。
左右兩位,一位年約五旬麵露和藹可親之色,一位卻是位威嚴滿麵,眼如電光的老人。
隻見高台之前有一擂台,想是競選之需。
九九重陽,陰天。
天空上飄著灰暗的浮雲,苗民們期待著祭祀的競選,更期待著聖女。
高台上首的老者站起身來,下首的三人也隨即站了起來,他們轉過身去同苗民們麵對西方,他們閉上了雙眼,他們低下了頭顱,他們在向神靈們祈禱。他們祈禱的是什麼!
上首的老者舉起蛇杖,蒼老的聲音渾而有力:“願伏曦大神護佑!”
苗民們齊聲道:“願伏曦大神護佑。”
老者轉過身來,俯視著下方的苗民。
苗民們又齊聲道:“祭祀長大人安。”
祭祀長那蒼老的麵孔浮現了一絲微笑:“我的族人們,重陽已至,每年一屆的祭祀競選將會進行。”他緩緩坐了下去。
族長站起,大聲道:“競選祭祀,勝敗有約,不可記恨於心,否然萬蛇鑽心。”
這時一旁的擂鼓用手拍擊著銅鼓。“咚咚”鼓聲響起。
族長又道:“請競選者依次上台。”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身壯如熊般的身影翻落台上,隻見他熊背虎腰,哈哈大笑:“誰來挑戰,快快上台。”
隻聽一人道:“格薩,我來鬥你。”又一名壯力之士上台。兩人二話不說相鬥一起,隻見你摔我搬,不一會便是那位後來者被仍下台去,那人被仍落台下激起一片灰土,便被一些苗兵扶走。
這時又一人上去,隻見這人道:“你我空手打鬥實不過癮,如帶兵刃定當心慰。”
格薩大笑:“好。”
族長突然道:“競選之時如加兵刃需向祖神立下誓約,生死不論。”
兩人點頭同聲道:“我子車,格薩在此向偉大的祖神定下誓約,我二人比鬥如有傷亡當不論其究。”二人立下誓約麵向西方,承仰望之姿。
誓完,二人拿得兵器,彼此盯緊對方。
子車得兵器苗刀,而格薩則為一巨斧。
隻見格薩一聲大吼急步衝向子車離。子車離看他氣勢如宏暗道:“不愧是部落第一勇士,當的起這個稱號。”他知不能與格薩硬鬥,卻不想失了自己的威風,也衝上前去用苗刀靈巧橫揮。
格薩見這招敏捷快速,如自己劈向對方,自己也勢必被砍成重傷,遂向後退了1步,巨斧則斜劈向子車離,那斧勢竟**風來,呼呼直響。
子車的苗刀在於靈巧,他見這斧劈中帶風,身子躲開,那斧結實的劈了下去,擂台由木頭建築,這下卻被劈了個洞來。
格薩拔起斧頭想在揮,卻突感吃力,他看去,卻是巨斧被支離的木板卡住了斧頭。
子車看到,眼睛一亮,上前就要架在格薩脖子上。可格薩著部落第一勇士豈是白叫的。他隨當移開身子,長斧往後搬去,由於那木板卡住了斧頭,發出了“吱呀”的擠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