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玥宮,這個曾經在江湖上消失的無蹤無影的名字,近日竟再次回歸。和往日一樣的武功,一樣的暗器,一樣的做法,甚至讓人們錯覺那位伊翎宮主仍然尚在人間…
十年前,宮主遭到仇殺而命喪黃泉,整個翎玥宮就隻剩下了宮主夫人瑋玥和還未成人的三個孩子。
十年後的今日,翎玥宮再次回來,帶著它的仇恨,帶著它的冷血,帶著它的殺戮,重回武林。
她是伊翎和瑋玥的二女兒伊瀾舞,從小就是古靈精怪,調皮搗蛋,卻對武功十分著迷。彈得一手的好古箏。
因為姐姐伊瀾歌出宮辦事所以翎玥宮的大小事務便理所應當對交接到了她的身上。而這個伊瀾舞對這種事從來都是能推則推能躲便躲得。
這不,剛剛還在書房的她這時竟然在樹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原來她和伊瀾歌一樣都遺傳了母親瑋玥的姣好的容貌。
白皙的皮膚,長翹的睫毛,比起瀾歌漆黑的眸子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顯得格外的靈動。鼻子算不上十分高挺,卻也長得恰到好處。笑起來右臉頰會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櫻色如同花瓣般的唇。及腰的長發用一支發簪懶散的盤在腦後,粉色的連衣長裙,腰間係著鵝黃色的腰帶,腰身纖細,雙腿在樹梢上來回擺動。
“二宮主,二宮主。你還是把發簪還給我吧!”一襲碧色長裙的梵嘉站在樹下苦苦哀求。
梵嘉是瀾舞的貼身丫鬟,從小便被賣進翎玥宮與瀾舞一起長大。反應有些慢,所以經常被瀾舞戲弄和欺負。拜瀾舞所賜,會些防身的零散武功。
伊瀾舞聽到聲音,朝樹下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說:“你可以自己上來和我要啊。這裏空氣好得不得了,我才不要下去。”說完瀾舞還咯咯的笑了幾聲,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
“二宮主,你還是饒了我吧!大不了,下次大宮主派我出去辦事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總行了吧。”樹下的梵嘉被瀾舞弄的沒了辦法,便開出了條件。
而伊瀾舞一聽可以出去便開心的從樹下跳了下來,摘下頭上的發簪換給了梵嘉,交到她的手上的時候還不忘提醒“說話要算話啊!不然後果很嚴重喲。”
梵嘉點點頭,將發簪放進了衣服中。
一陣風吹來,瀾舞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固定的長發隨風飄動,風中的伊瀾舞笑的比剛剛還要美,如同下凡的精靈。
說時遲那時快,幾枚暗器忽然從伊瀾舞的身旁飛過,硬生生的插入了樹皮中。
“誰?竟然有膽子在我翎玥宮偷襲?不想活了嗎?”伊瀾舞說著從腰間抽出了她的長鞭,將梵嘉擋在了身後。
“伊瀾舞啊伊瀾舞,你怎麼披頭散發的就跑出來了?也不怕嚇到花花草草?”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假石上,手中拿著的正是剛剛飛來的暗器。
男子的年齡與瀾舞相仿,眉眼間與瀾舞相似但多了份男人特有的英氣。
伊瀾舞走上前,揪著男子的耳朵,大聲的咆哮:“伊瀾夜,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姐姐,是你姐姐。”
伊瀾夜揉了揉被瀾舞抓痛的耳朵抱怨:“你隻比我早出生一點點時間好不好。我為什麼要叫你姐姐?”
“因為比你早出生一點也是比你早,你就是應該叫我姐姐!”伊瀾舞不服輸的叉著腰狡辯。
伊瀾夜瞥了一眼這個自己所謂的姐姐,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對了,剛剛墨靈告訴我姐姐回來了,你最好回去把你的頭發梳一下。不然又該被罵了。”伊瀾夜轉過身,指了指瀾舞隨風飛舞的長發好心的提醒。
“知道了,謝謝你提醒哦。”伊瀾舞說著列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姐姐一回來就因為你的事生氣。”伊瀾夜雙臂放在腦後朝著書房走去,聲音越來越小。
伊瀾舞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辦了個鬼臉,拉著梵嘉回到了自己的梵音閣。
“幫我梳個平常的發髻,越平常越好。”瀾舞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裏披頭散發的自己,嘟著嘴對身後的梵嘉說道。
梵嘉點點頭拿起台上的木質梳子,一點一點的幫她梳著發髻。整個梵音閣除了梳妝台前的兩個人以外,沒有任何人在。按照伊瀾舞的說法,整個梵音閣就她一個人住,哪裏需多人來伺候,尋得一個知心知底的便足以。
梵嘉是從小就跟在她身後的貼身小丫鬟,對她來說梵嘉早已不再是小丫鬟而已,那是她的心腹之人,是整個翎玥宮除了伊瀾歌唯一一個可以毫不顧忌說秘密的人。
當初瀾歌說梵嘉已到了婚嫁的年齡,要放她出去,找個知心的人來照顧她的下半輩子的時候。瀾舞雖是千百般的不願,可卻也不是願意她留在翎玥宮永遠陪自己的。她忍痛答應,卻沒想到梵嘉這個小丫頭,竟然跪在她的麵前說什麼也不要離開。她自然是欣喜,拉著梵嘉去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