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城醉名園的一角出現了幾個翩然的公子,公子哥當中就屬為首的白衣男子最刺眼,晚清風來,如同清風徐來,淡淡地香氣曼染在空氣中,隨同流音而悠然,舒適。
醉名園的香娘看得兩眼泛光,什麼時候醉名園有多久沒有招待過如此的貴客了?還是一個氣宇非凡,俊美如斯的年輕公子。她想向前招呼,卻被忽然出現的幾個大漢阻止住了,眼看這不尋常的勢頭,心下不禁防備道這人來頭必不小,還是不惹為妙。
不過若是讓這些個公子看上了醉名園哪個琴師,她不是發了嗎??她的心底樂滋滋的,撇了一眼那群貴客,心裏盤算道:您就慢慢看吧…醉名園的琴師,除了默語,其他可都是天香國色呢?
“那個坐在角落撫琴的女子,來這裏有多久了?”香娘恍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詢問聲,她訝然,怎麼?這位爺難道是看上默語了,醉名園就屬她最姿色平平了,這位公子爺的眼光真是不同一般啊!
默語可是不會說話的丫頭,他還要嗎?香娘雖是愛財,但是她對默語卻算是疼愛了,來這的富家公子爺,不會是什麼善類,一旦看上女人,玩夠了後,便沒心沒肺地一腳踹開,若是默語真的被看上了,就算有了榮華富貴,但是那些個花花公子厭倦後,默語的日子還會好受嗎?她思量了下斂眉道:“大爺莫不是看上啞巴了?那個丫頭可是不會說話的丫頭…”他要醉名園的其他丫頭都可以,就是默語不可以!
晚清風的眼裏閃過一些驚詫,但是依然風輕雲淡地笑著。
“風某該告辭了。醉名園的流音實屬洛城數一數二啊。”白衣男子才沒坐多久,也就說多少話,這回就起身了,放了一定銀子在香娘的手裏又似笑非笑地道:“好生待她,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這醉名園在洛城可是難以混下去了…今日之事,莫向她提起便是,清某哪天有興致了,興許還會來的。”
晚清風一行人轉身離去,揮著純白的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隻留滿園的香氣。
香娘看著他離開,心裏便鬆了一口氣,看來聽說是啞巴就走人了,可是思及他說還會再來,心裏還是不安,還有些許疑惑。
“爺,既然找到郡主了,為何不帶她回來?”那個一直跟在晚清風旁邊的公子蹙眉急急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可不是郡主。”晚清風淡笑道。
“不是!?”世上還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麼?疾風驚愕道。但是回頭再仔細一看那個安靜如風的女子,似乎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喃喃道:“爺,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不一樣的地方呢…她看樣子也不過17,8歲…郡主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郡主的下落,繼續去尋。”晚清風吩咐道,回頭再看了一眼坐在那一角撫琴的女子轉身便走。
“爺,錦華那邊似乎蠢蠢欲動,現下夕丞相又不安分,我看郡主失蹤的事就是夕丞相鬧得鬼。”青衣男子跟了上來,氣悶道。
“你別忘了夕丞相可是千方百計要郡主與錦華和親,暗中來對付我呢?他怎麼會有如此之舉呢?”晚清風不急不慢淡然而語,嘴邊輕揚著美好的弧度,輕笑著。
“放心,現在錦華,還不會有太大的舉動的,他們內部也不太樂觀,我們也不用太急,這聯姻之事,拖著還是個好處呢…”
這明爭暗鬥也已經持續了十來年了,晚清風至始至終還在和楚逸捷周旋著,他的處事方式,他清楚;他的行事作風,他也明白;隻是現下璽樂的兵力還不足夠抗衡他的大軍,若他的大軍公然入侵,他也不能有贏得把握,勢均力敵,隻能這麼說。
隻是兩年以前發生了一件意外中之事,錦華皇帝駕崩,而始終被器重的楚逸捷卻沒有如願座上錦華的君王寶座。這讓晚清風想不通,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有沒有寶座對於楚逸捷來說,現下卻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現在的權利可是錦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是錦華的景逸王爺,自封為王爺的少有,而他便是第一個,完全不曾把他的皇弟楚逸君放在眼裏。
“爺,聽聞夕丞相接下來又會有行動…”青衣男子斂眉,謹慎地稟道。
晚清風淡笑,歎道:“這老丞相精力還真是旺盛,十多年沒有一次停過,他不累,我還真累了呢?”
“爺?!”疾風聽著晚清風的語氣,他總覺得不安,主子什麼時候說過那麼喪氣的話了?
“放心,不要多心,你看著好了,我自是有辦法,讓他那把老骨頭暫時歇歇的。”晚清風的話說的雖是風輕雲淡,不過疾風聽得出來,那話裏藏了多少寒意。
從那以後的一段時間內,那個白衣絕美的男子時常出現在醉名園裏,有時幾乎是隔天便來,有時幾乎是每日。可是那個白衣男子聽過流音之後,也便同流音一樣悄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