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是這一問,讓池音本來欣然的神色變成了恍然,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握拳指甲緊緊嵌入了白皙的肉裏,這樣心裏的痛才會被分散。皇上存心是要提醒她,對於他們之間來往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嗎?還是公然的示威嗎?
“所以,方才朕也隻是與王妃聊幾句而已,愛卿,這不是很公平嗎?”他繼續悻然地笑著,不時打量著那個清冷的人,麵對此番場景,他很是滿意。眾人沒有想到皇上會說出這樣不合體統低劣的話來。
默語聽罷,心神卻悵然,看在她的眼裏,眼前近在咫尺卻無法在一起那一對故人,如此對望著,她的心裏卻莫名其妙地難受起來,掙脫開了楚逸捷的環在腰際的手,但是他鬆開手的一刹那,她卻忽然發現,世界瞬間變的空蕩了起來。
“皇上,該是知道臣妾和王爺是舊識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皇上莫不是不相信臣妾?”池音此時緩過神來才道。
“嗬嗬,朕剛才也都是在開玩笑呢?愛妃,愛卿,莫要放在心上啊,愛卿,可別想多了…”他嘴角揚起道,眼角的餘光盯在了默語的身上。
“本王有沒有想多,皇兄自是知道!”沉默已久的楚逸捷冷然道,大手重新環上默語的腰際,這次卻更緊了,讓默語透不過氣拉。她抬眼看著楚逸捷隱隱怒意的臉龐,這是他的苦意嗎?因為聽到了皇上提醒的故人,舊識,他的無奈便成了怒意。
這樣的情況若是再下去,難說會發生什麼難以想象的事來…默語忽然笑了出來,依偎在他的懷裏,踮起腳尖,纖手之間撫上了楚逸捷地眉心。她的眼神裏滿是笑意,讓人無法分清,她是不是默語。此番場景倒像是一個濃情蜜意的小妻子,在安撫生氣的夫君。楚逸捷和旁人都驚然卻沉浸在她親手製造的美好氛圍裏,她睜脫開他環在腰際的手,牽起他的手,轉身背離了那兩個怔然在原地的人。隻有離開那個氣氛不安的地方,才不至於發生什麼不測的事情來。到了五彩錦洛池邊,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時候,默語才淡去了笑意,放開了他的手。
楚逸捷從始至終感覺恍然如夢一場,竟然莫名地由她一直拉著,遠離了複雜的是非之地。他怔然望著默語,她臉上此時已是清冷。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她不過也是在陪他演一出戲,這出戲,為的是讓事情不再糟糕的發展的下去的戲。可他並不希望那是一場戲而已,她的那樣笑不該是偽裝,因此他心裏頓生了一股惱意。
“王妃,莫不是在怕本王擺平不了皇上嗎?!”他冷聲漠然地道,轉而大手一把禁錮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不由吃痛地斂眉。
她不回答,抬眼對上看到他怒意的臉龐,他在生氣,在心痛,他在此刻定是怪她自私將他帶離了那個地方,而他卻無法帶走那個緋衣女子…思自此,她卻也沒來由地惱怒了起來。她雖是淡然地看著他,心裏惱怒著,想掙脫他的鉗製。他看到她如此的不甘不願,尤其她那看著他時的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他的怒意卻更加地濃了。
“別忘了,皇上可是不是那麼可以輕看的人,就算是你逃過了他的視線,卻是逃不過他布置的眼線的!要演的話就一直演下去好了!”他忽然輕笑道,讓她無法晃過神來,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何意,他的手稍一用力將她帶進了他的懷裏,她想掙紮,霎那間驚然中,她的麵紗被他扯下了,看著咫尺貼近的臉龐,心裏失去了平衡,但是她告訴自己,他現在隻是在演戲而已,他不會怎麼樣…
可是,事情卻沒有向她想得那般,直到柔軟地氣息侵入她的口舌,她驚然地意識到,他居然假戲真做!奈何他的吻來得洶湧,讓她迷失了自己,在她發出羞人的嬌喘時,才讓恍然緩過神來,麵對他溫柔卻悸動的嚼著她口舌裏的纏綿,看著他閉眼根根分明的睫毛,錯亂了心跳,錯了,錯了!他怎麼會如此呢?!他這到底是在幹嘛!他不是心裏還有那個緋衣女子嗎?此時,他又怎麼可以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