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沒有跨出鳳棲樓前,這一行人說的話卻恰恰半字不漏地傳進了她的耳裏,太刺耳,她本是來尋找往昔,原來找到的是盡是令人疼痛的流言。淚光凝滿臉頰,神色恍然,握緊的雙手,指甲嵌進了肉裏,鮮血奔流的洶湧,她卻毫無察覺…
“哎,音姑娘,怎麼了這麼快要走了。。”小廝不知何時迎了上來,想試圖賭賭看,留住最後的財源和希望…
“這鳳棲樓,本不該來。”她如是自語著,臉上依稀分明的淚痕,讓一些一直盯著他看的人,看得莫名,佳人為何有此愁緒?小廝是徹底喪氣了,隻能勉強迎著笑臉送客。
“爺,不如今日讓我也去清銘山莊避個暑,怎麼樣?”疾風興奮地道。他們看起來自顧自地飲著,卻是一字不漏地聽進了這些個市井小民的流言。白袍素衣男子似乎還沉浸剛才那一行人的話裏,飲著空蕩的杯子,端起杯子欲飲,才發現那杯子已空…
“爺,你在想什麼呢?”疾風見他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提醒道。
“哎,疾風,你就不要再吵了,爺在想事情,你不要再打擾爺了…”疾亮對著魯莽弟弟勸道。
“你不用去了,山莊裏已經有那兩個丫頭在了,應該還應付得過來。”白衣素袍男子淡淡地開口了,語氣不疾不徐,但是他沒有聚光的深海的雙瞳卻仿佛還沉浸在思緒裏。
“爺,就那麼確定,那兩個丫頭管事嗎?”疾風有些不甘,心裏對那個人間仙境垂涎很久了,他本性好玩,沒有疾亮的穩重,不過有年少氣盛的衝勁,那也是他得天獨厚的優點。白衣男子抬眼輕笑道:“是你自己想去玩吧?”
疾風聽了,嘿嘿地點點頭,那副憨憨的表情和他彪悍的表象甚是不搭。白衣男子沒有再說話。
“爺,你…確…定你不親自去看看她…”疾亮的話猶豫著,還沒有說完,白衣素袍男子頓然抬眼對上他的雙眸,眼神裏透出來的冷寒,讓疾亮沒有再說下去。他跟了主子那麼久,卻是第一次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既然自己如今來都來了,明明是在擔心她,卻…
“爺,糟糕,那個看起來不對勁的女子,要走了!”此時,疾風瞥眼看見緋衣女子跨出了鳳棲樓急道。
“若是就這麼走了,她就不是不對勁的人了,就讓她走吧…”白袍素衣男子絕美的臉上沒有情緒,他倒了一壺茶到杯子裏,看著茶水注滿了小杯子,他停頓了一會兒,道:“疾亮,現下你要多留意下,雲歌的人到了沒,興許,他們和我們一樣早就在錦華赤緋城內了…”
他抬眼看著疾風問道:“疾風,清銘山莊,你自是有機會去。但是前些日子交與你辦,那三年前雲歌三皇子被錦華當做質子的事,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