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語昏迷了幾天都沒有醒來,對於她的狀況,清絕銘隻是說,她目前需要時間好好調整她的情緒,手指上的腫傷覆上藥後,已經逐漸好轉,至於何時醒來,那便看她自己了。
楚逸捷對於清絕銘的說法感到憤然,但是他沒有失控到在他還沒治好默語之前,就毀了清銘山莊,何況清絕銘也的確是有一手,默語手上的傷勢已經漸漸退去,隻是未醒而已。
陸雲才紛塵撲撲才回來,幾天的時間居然沒有帶回太醫,這是有點說不過去。
“王爺,情王爺將罪,陸雲沒有請回太醫。”
“哦,?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楚逸捷心知陸雲做事從來隻有成功沒有失敗的道理,何況是這種小事,這回失職,他倒想知道這其中有何重大的原因。
“我到宮中時,太醫剛好請假歸鄉去了,說是探親去了。”
“既然如此,其他的太醫呢?”
“厄,全有的說有事就診,有些許不在宮中…”
“是嗎?”楚逸捷冷笑著,若有所思。
“娘娘中毒前一天,你在哪裏?”清銘絕在旁忽然問道。對於控製默語的病情,他是有把握,但是能否讓她的十指恢複如初,掌弄流音,他卻不能肯定了,這點他倒是沒說,他是想緩一緩,賭上一賭,就怕這麼早說,楚逸捷這暴怒的性子,恐怕這清銘山莊真的會毀於一旦。
“陸雲就守在娘娘的門外,不過那天晚上聽到娘娘在…哭,之後便聽到娘娘撫琴,撫到一半便停了…然後娘娘便歇息了。”
清絕銘接著問:“白天的時候,有什麼異樣?有沒有人進東閣之類的?”
“末將一直守在門外,有人進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清絕銘打量著陸雲,陸雲一見他的眼神不是不善,臉上一滯,輕笑道:“清少莊主,莫非是懷疑陸雲?”
“清絕銘,陸雲是我的人。”楚逸捷看了一眼清絕銘,淡道。
“琴上被做的手腳,這琴從哪裏來,便可知誰是下毒之人了,不是嗎?”楚逸捷似有深意地看著清絕銘道。
“王爺這樣說未免太果斷了?”
“哦,那依你清少莊主看,對此事是另有想法?”楚逸捷飲茶,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裏隱隱泛起了辛酸。
“以王爺的意思是說,那就是淩霜下的毒手?”
“那你以為呢?”楚逸捷若有所思地看著清絕銘冷道,不管是誰下的毒手,反正與晚清風脫不了關係了,不是嗎?淩霜怎麼會覓得如此精雕華貴的瑤琴?她是個會習武之人,他早就發覺到,她是有所圖謀,隻是她一直沒有輕舉妄動,他才放心留她再繼續觀察。但是這淩霜覓得的華貴瑤琴上又何以有晚清風的名字?若隻是巧合也太說不過了。他是疏忽了,本就不該讓淩霜留在她的身邊的,她一直鬼祟,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是晚清風的人!
隻是淩霜來到王府以來,從沒有對她傷害過,為何到了山莊忽然要傷害她?而且用的是毒——還是會要了人命的毒!她不僅僅是單純要傷害默語,而是要取她的性命!難道晚清風是開始怕了嗎?沉不住氣了嗎?璽樂認為,假郡主脫得了一時,她卻終究是樂璽和錦華爭端的隱患,所以她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