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絕銘這番令人詫異的話,楚逸捷的表情有刹那的凝滯,為何清絕銘不把話說清楚!
清銘絕的臉上浮現了隱隱傲然的笑意,道:“王爺莫不是不相信清某的話?既然這樣,清某便不打擾了。”
楚逸捷一聽卻似有深意的笑道:“既然清少莊主不把話說清楚,相信你是不想要清明山莊了?”清絕銘本想威脅楚逸捷的,反倒讓楚逸捷給扳了回局,但是還沒有結束,他不會就這麼被他一言恐嚇所嚇倒的,
他是清絕銘,又不是江湖上隨便混混的小人物,在景逸王爺麵前,自然有的是狂放不羈的膽量,轉而便冷笑道:“景逸王爺的能耐,難道隻是欺負一個小小的天下第一莊嗎?”
“能耐?嗬嗬,清某真的是太看得起本王了?對了,先父和本王可是莫逆之交,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話雖是這麼說,他的確不怕與清明山莊為敵。清銘山莊雖然在江湖之上赫赫有名,影響力甚遠,但由掌手廟堂自如的楚逸捷方才所此言看來,對於他來說,清明山莊也也不過如是爾爾罷了。
不過楚逸捷此番簡單明了的話語,卻讓清絕銘的臉色變了個樣,他恍然勉強笑著阿諛地回道:“這怎麼會不知道呢?”
“既然如此,清某該不會不給本王麵子吧?對於王妃的手傷,你必當好好醫治,若是治不好,那也別怪本王了。”楚逸捷不緊不慢淡然的語氣讓全局的氣勢無聲無息地傾向了他這一邊,他為何一點也不怕清絕銘在醫治默語會有些許怠慢?
默語聽著他們的對話,聽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隻是知道一點,兩人的城府皆深,話中藏話,本來清絕銘的有意推脫和傲然的反抗,已然淡去,他的臉上已沒有了表情,在他的眼眸裏還似乎含著複雜的的情緒。依這樣的情形看來,是楚逸捷贏了。
“娘娘的手傷,清某定當竭力,但也不是清某說可以治好就可以治好的。”清絕銘恢複淡然道。語氣已沒有那份傲然。
默語如是聽著,身子禁不住顫了一下,清銘絕此話何意?要是她的手指永遠像這般沒有知覺,她以後該怎麼辦?她要依附的流音也要離她而去了嗎?那麼她的世界還剩下什麼?那時候,便真的是寂然了…
楚逸捷感覺到懷裏人兒的反應。默語伸出手看著消腫的手指,神情隻有茫然。他看到她那般無措的神情,心裏頓生了怒意,隨即對清絕銘道:“不要廢話,不管用什麼辦法!”楚逸捷的語氣依然毫不客氣。
夏日午後,默語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花謝花飛,清銘山莊的迷霧依然,一個翩然身影緩緩進來,她閉上眼睛,她隱約知道那人是誰。
“王妃的傷勢好些了嗎?”聽到來人的詢問,她猛然睜開了眼睛,那人不是她認為的楚逸捷,而是皇帝!他怎麼會來?陸雲不是一直守在門外麼?他怎麼進來的!
默語猛然睜開眼睛,怔然地望著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臉,他的神情,她從始至終都無法猜透。
“王妃娘娘,是在害怕麼?朕有那麼可怕麼?”他悻然地道,一步一近的步伐,向默語緩緩逼近,默語乏力地起身,嘴邊淡開了笑意,這樣的笑讓楚逸君感到莫名,她的笑是何意?她俯了身,算是行禮,她說不出話來,因此無法形式地問候。
但是沒有想到,楚逸君居然笑著道:“王妃娘娘有傷在身,免禮了。”他卻伸手便撫上了她的臉頰,默語驚慌,向床角退去,這個皇帝來意到底為何?!
“幾日不見,王妃娘娘瘦了很多呢?”他的話語顯得是極不恰當的過分曖昧,默語反感地閉上眼睛。
“像你這般淡然的樣子,怎麼會得罪人呢?嗬嗬”楚逸君看著她話中帶話道。默語一字一句聽著,不漏任何一句話,這皇帝來意不純,她如今是四麵楚歌,活下去的希望渺茫
“王妃娘娘,怎麼不說話呢?”他好奇地望著她,打從第一眼在大殿上見到她到現在,他似乎真的沒有聽過她講過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