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那丫頭在,她不會有事的。”晚清風側臉看著朦朧的月光,他的眼角閃過一絲的愁傷,但是被黑暗掩埋。
“可是,棘手的是楚逸捷認為那是淩霜下的毒!淩霜現在不知被關到哪裏了!”疾亮的語氣滿是急切。
“這又從何說起?”晚清風的眉眼平靜,泰然地問道。
“絕毒是下在瑤琴弦上的,連那兩丫頭也以為是爺要她…死…”後麵那個死說的很輕,疾亮提起神色又繼續沉吟道:“霜兒承認瑤琴是她買的,楚逸捷一口咬定是她,她是百口莫辯被押下去的……”
疾亮想說下去,晚清風便倏然打斷道:“那你說,默語現在如何了?”他的眼眸是深不見底,他的確是還在乎她的,他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同行多年的摯友。
“她已無大礙,但是…怕是以後碰不得琴了…”要疾亮說著一條又一條起初連他自己不想接受的消息,說的人心裏受的的折磨比聽的人晚清風還要沉重,可他又不得不說…
晚清風的藏在袖間的拳頭握緊,淡去了笑意,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便問道:“查過沒有?是誰下的毒手?又是何因?”
疾亮搖頭,晚清風卻忽然又揚起了淡笑,但是那笑看得人心驚,是一陣忽然的冷寒,他自語道:“楚逸捷,是越來越愛玩把戲了,說不定,這就是他的把戲之一呢?”
疾亮看著晚清風淡如蘭的冷然笑顏,思緒急速流轉,會意了什麼道:“爺是認為這純粹是楚逸捷下的毒手?!他在向爺宣戰?”
“宣戰?他不會等到現在才對。”但晚清風的思緒裏似有別意。
“可是,楚逸捷也有可能是在靜觀我們的動靜,才拖到現在。”疾亮若有所思地道
“他若是真的向我們宣戰,隻會做的更絕,你看現在,默語不是好好的嗎?”晚清風的麵對這月光,臉色灰白悠然道。
“爺,你怎麼不考慮到,她之所以染毒後卻還能安然是還有另外的原因呢?…”
“什麼另外的原因?”晚清風看著疾亮沉聲道。
“正如外界傳言那樣,景逸王爺待她是真的……”
“哦?若真如你所說,默語的染毒屬實,那下毒之人就不會是待他百般嗬護的楚逸捷,而是另有其人了,在其中作祟了?”晚清風否定自己最初的想法淡卻地冷諷道,眉間有隱約透出愁緒。
“下毒之人之狠,要致她於死地,但卻不知是何因。……縱然淩霜沒有明顯的下毒動機,可楚逸捷還是一口咬定,是淩霜的毒手,爺,你說淩霜的身份是否已經被他識破,所以他不會放了她…那麼她的安危?……”疾風內心一直念著淩霜,焦急萬分,他的劍有在顫動,是他的手在顫抖。
“放心,若是他已將淩霜識破了,在我們還沒做出回應之前,她還是會有命的。若是他真得以為是我們下得毒手,那淩霜的命難保……”
“爺,這…”疾亮是火燒眉毛,急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安危他怎麼能不擔心,本就不該讓她冒險前去照顧她,可是這是爺的命令,她也想去報是毀滅親族的仇,他也攔不住她,奈何,她怎麼會遇此番不測……?”
“若我們的推測不出差錯,楚逸捷應該在清銘山莊等著我們的造訪了,何不去會一會呢?”晚清風依然沉著地調侃道,看著疾亮那般鎮定的人卻變得如此慌亂。
有情之人難逃紅塵,就算無情之人,也不可能是個紅塵看客,隻因這情字,會對他產生多少未知的威脅?晚清風,不禁在心底冷笑,他不是有情之人,但也不是無情之人,要說情字,在他的世界真的存在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