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一切都沒有變,這樣的畫景,曾經是夢裏的期盼,為何她現在會這般淡然?
外人看來這場景和曾經的他們簡直如出一轍,但是隻有默語知道不一樣了,因為再聽到這句話,她的心已不再翻湧,她的心緒已經淡卻。
她隻是靜默地看著晚清風…毒不是他下的,又如何?默語的嘴邊泛起了無奈的笑意,無論是誰的毒手,她始終是弄丟了流音,不是嗎?她不是怨,而是已經不再相信。
為何一夜之間,那般濃烈的思念就刹然說逝便逝了?是因為她所失去的嗎?
或許,就在來到錦華的那夜起,她和他就如已斷了弦的琴,再也彈不出完整的流音……
晚清風走到默語的邊上,如同4個月以前還在太子殿那樣,他輕輕撫著她的發絲,將她攬進懷中,默語沒有掙紮,她隻是莫名地笑著,曾經多麼渴望溫暖的懷抱,如今她“有幸”再感覺卻已沒有溫度,心緒不再澎湃,混亂的心跳卻已不再。
不是擁抱的人冰冷,而是被如是抱著的懷中人已經冰冷。
“默語,是我來太遲了,你還在怨我,是嗎?”晚清風在她耳邊輕吟著,他的聲音依舊附有磁性,動聽。默語搖頭,因為她不曾怨過。
“默語,還是…你在恨我?”晚清風再續問道,他看著低眉頷首的默語,如此近地靠在他的懷中,為何他感覺此時他們的距離卻要比不見麵時錦華和璽樂兩地之間的距離還要遠?默語依然搖頭,因為知道恨沒有用,怨亦無用,他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被欺騙掩埋,卻溫暖幸福的從前。
“為什麼不恨我,不怨我?”晚清風的語氣染上了一絲慍怒,但是他依然完美地笑著,但雙手卻將默語抱得更緊了。默語從不曾感受過晚清風這樣炙熱的擁抱,以前在璽樂他們隻是輕然相依。那樣陌生的擁抱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她不禁抬眼,卻看見他深邃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哀傷。而此時的她,依然像很久以前那樣彎眼淺笑著,但是笑容裏沒有思緒,笑意沒有到達她的眼眸。
晚清風看到她那般,他心底的隱痛便浮了上來,擁抱地力道鬆然開來,但依然在她耳邊輕歎道:“默語,我們回家吧…”
默語的笑散去,靜靜地看著晚清風,一個她熟悉卻始終陌生的男子,一個日後,她要設法“了解”的男子。因為她知道,他重複過兩遍的話語,必定要實現,這次他都親臨大駕了,就算她不點頭,他依然還會帶她走,她依然別無選擇,但是這一次的“追隨”,是要離開所處的紛亂。
她靜靜地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