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這才長出一口氣,既然孫紹願意繼續談生意,那就不是要挾了。說實的,真要把天然居送出去,他在呂壹麵前可就不好交待了,畢竟一年有五六十金的收入啊。
“少主寬容大量,不與呂青計較,呂青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呂青真心實意的拜了一拜,然後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還按以前的約定,孫君每年供我千石新酒,我以百金為謝。”
“百金?”孫紹皺了皺眉,呂青以為他不滿足,正要咬咬牙再加一點,卻聽孫紹說:“百金恐怕太多了,你天然居的一鬥美酒也不過二三十錢,如果加到百錢,恐怕你也沒有賺頭了,不妥不妥。呂東家,你的好意我領了,我們還是按以前的約定,五十金吧。”
“這……”呂青又驚又喜,他已經做好了被孫紹狠宰一刀的準備,就當是每年送點錢給孫紹吧,沒想到孫紹卻堅持隻收五十金,這樣的話,天然居還有不少賺頭,至少不會虧本。他小心的打量著孫紹的臉色,見他並不像做作,這才欣喜若狂的拜倒:“就依少主。”
有如逃出生天的呂青趁勝追擊,又向孫紹要下了周邊三個縣的經營權,孫紹倒也樂得其成,爽快的應了。呂青大喜,奉上禮物,然後興衝衝的走了。走之前,他鄭重的向孫紹許諾,明天一早,就將四個縣的一年定金全部送來。
呂青出了門,孫紹讓帥增打開了箱子,裏麵是整整一箱的蜀錦,上麵還放著十個黃燦燦的馬蹄金,帥增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叫一聲:“少主,好多錢啊。”
孫紹瞪了他一眼:“屁話,我能不知道好多錢?”
帥增嘿一笑:“少主,你說這姓呂的那天那麼橫,今天怎麼突然這麼乖巧?不僅自己主動提價格,還送這麼重的禮?是不是他怕了咱將軍府?”
孫紹的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回答,呂青這哪是怕了討逆將軍府啊,他是怕那位操著生殺大權的車騎將軍呢,要不然,呂青才不會這麼客氣。看來孫韶是把話帶到了,孫權總算還有點良心,沒有趕盡殺絕。
“把東西送到後院去,交給橋姑姑。”孫紹順手從箱子裏拿出兩枚金子,扔了一枚給帥增:“最近兄弟們辛苦了,拿去換成錢,大夥兒分分。”
“好咧。”帥增樂得口水都出來了,卷起袖子,用力的在已經鋥亮的金子上擦了又擦,眼冒金光。孫紹卻不理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門外,既然呂壹的消息都到了,那孫權的消息,也應該到了吧。
大橋見帥增帶人抬了那麼大一個箱子進後院,吃了一驚,一問才知道是天然居的東家送的,她不明所以,連忙派人把孫紹叫了去,孫紹把情況一說,大橋也十分高興,隨即問道:“這麼說,說不定至尊還會有詔命來?”
“理論上說,應該是這樣的。”孫紹老神在在的說道。
“還真被你說中了。”大橋歎了一口氣:“果真是會叫的孩子有奶吃。”
“那是,要想有奶吃,不僅要叫,還要叫得好,叫得恰到好處,這樣才能吃得好,吃得飽。”孫紹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大橋的胸前,隨即又將眼光挪了開去。大橋是個有點古板的人,如果他說得太露骨了,隻怕大橋會跟他翻臉,以後再想親近可就沒機會了。